格雷显然是没有料到金狼这个不经过大脑的举动,待双唇接触到另一个人同样略带酒意的吻时,微醺的他此刻的大脑也似乎放弃了反抗,身体顺从着本能,将古蒂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气息不稳地结束这一吻,古蒂砰砰直跳的心里想着——当初对着雷东多那样的都能死缠烂打,为什么对着医生就没有勇气了呢?
早知道医生的滋味是如此让人销魂,他早干什么去了?!
“梅尔……”就比医生矮了那么三公分的皇马金狼微微抬头,喊声中带着些许撒娇,蓝眼睛里带着朦胧的水汽,两人的胸膛紧紧贴着对方,能够感受到彼此疯狂的心跳。
格雷此刻也是努力平复着自己奔腾的血液,自从格蕾丝去世之后,他就没有碰过任何人——尽管他从来不是那种会刻意守身如玉的类型,但是妻子去世之后,带着安朵,他对另一具身体的渴求就不像年轻时那般强烈。
没想到,今天此刻,他却再一次感受到了那样汹涌的,几乎快要不受他压制的冲动。
努力控制着自己,医生想要把金狼从自己怀里推开。但感受到他意图的某人就如同八爪鱼一般,死死抱着他的腰不肯放手。
“别推开我,梅尔……”古蒂将脑袋埋在医生的颈窝,闷声说道。
对于金狼话语中带着的脆弱和不安,医生一阵心痛,只好无奈的轻抚某人的背脊,“我们再这样,会吵醒孩子们的……”
古蒂的背脊一僵,这才意识到他差点要在孩子们的房门口上演超R级活动。
他有些尴尬地送开着,接着恼羞成怒地看着医生的胸膛因为轻笑而微微起伏。
“我们去阳台说吧。”医生放轻声音,伸手将孩子们房间的房门轻轻带上。
古蒂乖乖跟着格雷重新回到阳台。
热带雨林的夜里,虫鸣不断,抬头却能看到满天繁星。
“那是南十字星。”格雷忽然出声,说的东西却是让古蒂感到有些无厘头。金狼抬起头,顺着医生手所指的方向,看到南方天空中那明亮的星辰,“在北半球你根本看不到它,它就是南半球的北极星,为所有的旅人指明方向。”
对于偶尔会对他说一些莫名其妙似乎是充满哲理的话的医生,古蒂撇撇嘴,他现在满脑子就只有某种颜色的废料啊摔!
看见古蒂的表情,医生轻叹,“古蒂,我们现在仿佛是在一片世外桃源中,马德里的一切遥不可及,就连能看到的星星都不一样。今天,我们可以把欧洲所有的烦恼抛在一边,在这里我可以只是梅尔-格雷,你可以只是何塞-古蒂,不用去管其他人怎么想。但三个月后,等我们都回到现实,一切又该怎么办呢?”
“梅尔德斯-格雷-费森尤斯!你这个胆小鬼!”听到医生的话的古蒂气炸毛,“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看着那宝石一般含着深情的眼睛,格雷温柔而无奈地微笑,“何塞,我……”
不等医生再说什么人生哲理来说教他,古蒂再一次上前,伸出双手紧紧环住某人的脖颈,将他的话给堵了回去。
这一次,再多的理智也被汹涌的情感给冲得一干二净,古蒂把医生拉回室内,两人倒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
而就在古蒂伸手想要解开医生腰间的皮带时,格雷在最后一刻找回自己的意志力,一把抓住金狼不安分的手。
“何塞,你真的确定?”医生居上临下地看着金狼的眼睛,气息不稳。
“梅尔你什么都好,就是想得太多了!”古蒂没有更多耐心,一把甩开医生的手想要继续。
“等等。”
古蒂怒瞪。
“我没有准备那个……”
夜店小王子何塞瞬间明白医生的意思,他红着脸,刚才瞪医生的气势被一阵羞恼盖过,他喃喃说道,“我旅行包里有……就在卧室……”
这还真是准备得很充分啊?
看着还压在他上方挑起眉头的医生,金狼恼羞成怒地推开某人,风一样地跑进卧室。
等到医生一脸复杂地跟着他进了卧室,房间里却没有了人影,只有放在床上的半打令人无法无视的计生用品,还有主卧浴室传来的阵阵水声。
“呵。”此刻要是还能在忍下去,就真的要成圣人的医生走到浴室门口,打开门走了进去。
虽然没有实践经验,凭借着脑子里的理论知识,医生用超乎常人的细心以及绝佳的耐心,让古蒂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
温存之后,医生扶着有些腿软的金狼去浴室清理干净,给某人换上干净舒服的睡衣,格雷亲了亲古蒂的额头,起身。
“你要去哪里?”古蒂一把拉住似乎是要离开的医生,眼中带着些许惶恐。
心中有些无奈,但更多是心疼。格雷再次弯下腰,给了金狼一个缠绵温柔的吻,“我去看看孩子们,一会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