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自从进入房中后,就一句话也没说过,就连房门被客房伙计敲门送水也是一声不吭地开门关门。
而于寒飛就只能一直跟他,江絮去关窗他也去关窗,江絮转到内室他也跟着去内室,就算他再次抓上江絮受伤的手,江絮也是甩了甩,一字不出。
于寒飛的眉间微微跳动,心里满是不安,明明他才那个沉闷的人,此时被江絮这样闷着,觉得堵得慌。
估计江絮还在气头上,江絮没说话他都不敢说一个字,默默地低着头跟着。
江絮转遍了整个房间,终于在一个柜台上看到了一卷有点老旧的纱布和小瓶药,他拿到手里看了看,还是放回了原地,走到那个客房伙计送来的衣物和药物边,拉了一把于寒飛。
于寒飛被拉得身形一晃,动了动才在桌边的凳子上坐稳。他略微平复了心绪,刚看清江絮的脸,手上就被塞了东西。
他拧了拧眉头,看着手中的纱布才知道江絮的用意。
江絮道:“现在是清醒的吗?”
于寒飛点了点头,惭愧地“嗯”了一声。
江絮接着道:“那知道现在要做什么吗?”
于寒飛再次点了点头,“嗯!”
江絮道:“那做啊!”
于寒飛仿佛没听清,“啊?”
江絮犀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语。
半响,于寒飛才抬起江絮受伤的手,挽着他的袖口。
江絮突然打断他的动作,道:“不是这里,帮我把上衣脱了。”
于寒飛一怔,呆愣地没了下一步动作。当初替江絮疗伤时他又不是没帮江絮换过衣物,但是现在面对他,同样是疗伤,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江絮凝视着他的脸,没再说话,而是开始单手解衣衫。
他只用一手,特意解得很艰难,于寒飛这时才僵硬地伸出手帮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