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村长特意叫女儿蔡婷婷坐在方小宇的一旁,亲自替她酌起了酒。
“小宇啊!你要承包南岗这块地,事情有点儿麻烦。你要知道,蔡屋村和荷花村向来是死对头,在你父亲那一辈,两个村子为了争山争水可没少打架。这些年,年轻人都出去了,种地的少了,也不打架了,但上一代的恩怨也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蔡村长端起杯子闷了一口酒道。
这事,方小宇也听过。但那是陈年老事了。其实,两个村子里的一些村民,私底下,也有关系好的。只是有些顽固的老封建,思想不开化而已。比如像蔡村长这种人。
方小宇笑了笑道:“蔡村长,其实,这几年荷花村和蔡屋村关系也还不错。我想,有钱赚的事情,村民们肯定是乐意的。”
“唉!这块地,早些年还和你们村打过官司呢!虽然是我们村赢了,按说那块地,有三分之二是属于我们的。但真要包出去,也没人敢要。去年有个老板,愿意以十五万的价格承包十五年,村里人也同意,后来听说这地,你们荷花村也有份。那老板就不敢要了,怕包下了惹麻烦。”
蔡村长顿了顿道:“话说回来。那块地是你们村子里的人包了,我们也不会同意。所以这地方只能搁浅。”
这事说到底还是利益分配的问题。南岗这块地,荷花村在法律上意义占了三分之一。但在村民们的观念中,却是一半以上。之所以会闹事,也是为了钱。
只要钱到位,村里人肯定不会再说什么。
想到此,方小宇便认真道:“蔡村长,荷花村那边我来搞定。我就问你,如果我要把南岗包下来,大概要给你们村多少钱?”
蔡村长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事,有点麻烦。就算你把荷花村搞定,我们村的村民也难说通,肯定会有人唱反调,把价格抬高。去年的张老板肯出十五万,你要包,只能比他多,不能少。”
方小宇想了想,这事还真是有点麻烦。
蔡屋村老一辈的村民,有的在争山时被荷花村的人打过。到时这些人肯定会唱反调。出现这种情况,只有用高价才能封住他们的嘴巴。估计没有二十万下不来。
回头,又得和荷花村的人谈。村里人虽好说话,但外村都给了二十万,给村里,只能多不能少。
所以,细算一下,包下南岗这块地,最少也得四十万。
现在自己手头也才四十多万块,这钱可是要用来周转的,这事只能暂时搁浅。
“蔡村长,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这块地,我先不包了。不过,有动静你一定要告诉我。千万别包给别人。这事,我过两个月还会找你谈。”方小宇特意朝蔡村长叮嘱了一句。
“行,这事,我听你的。下次真要包时,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少花一点钱。来,先喝酒。”蔡村长说完,一仰长脖便干了一杯。
方小宇救了她的女儿。这份恩情,他肯定会记在心上。
这事先定下来了。
方小宇的心里也踏实多了。他暂时还不急着把砖厂建起来。等晚两个月,资金到位了,再来谈也不迟。
下个月,养蛙场可以出一批野生石蛙,估计人工石蛙再过两个月也能出一批,最少能有二十万进帐,加上这段时间所产的木耳,少说身旁也能攒下七十多万。用四十万先将地包下来,实在不行,再以养蛙场做抵押贷点款也能把砖厂办下来。
一时间方小宇心情大好,喝了个八分醉。真到八点多钟才骑着摩托车载着张小丫往荷花村赶去。
出蔡屋村时,经过一段烂路,一路颠颠簸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