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却说晚晴听到阿贵的召唤,忙急急往外走,外面早已风雨大作,泼墨似的大雨倾盆而下,阿贵急的一脸一头的汗水,被雨水打的湿透了。

晚晴刚要张嘴问什么事情,不提防被祠堂的高门槛近乎绊了一跤,低低“哎呀”了一声,还未来得及捂嘴,就听得一个男人醉醺醺的声音:“谁在那里?”

阿贵战战兢兢说:“陈叔,是我,我来看看祠堂门是否关严实了,怕潲水。”

晚晴吓得一颗心要跳出了,担心老陈就要出来,谁料老陈咳嗽了一声,嘟囔道:“下这么大雨,我不过去了,你也赶紧回来吧,你小子,这会倒勤快起来了。”

“好好,我这就来。”阿贵忙不迭地说。

晚晴给阿贵使了个颜色,让阿贵赶紧走,阿贵还犹豫着要不要将伞给晚晴,晚晴狠命的推了阿贵一把,阿贵这才走了。

晚晴松了口气,离开了祠堂,才走了□□步,一道闪电滑过长空,她吓得浑身一激灵,下意识抱住了旁边的一棵树。

可是,怎么会这么软呢?不是树,不是树,那是……什么?

待看清眼前的一切,冷汗和着雨水,从晚晴的脸上滑落。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她身边确实有一棵树。

但她抱的,是树旁的一个人。

她往后退一步,看着这树下戴着斗笠的人。

那人长身玉立,穿着墨黑色长袍,宽大的斗笠正往下滴水。

晚晴只觉得腿发软,她抖抖索索地说:“一切都是小女的错,错不在他人。要杀要剐,由您老人家的便。”

“嗤,倒还挺仁义的!”那人冷笑一声,将斗笠往上扶了扶,一张绝美的脸露出来。

“三,三公子……”晚晴的身子一软,就要跪倒在地,却被裴钰轩一把扶住,待要说什么还未说,忽然,他一个用力,将杜晚晴带到自己怀里,陡然抬高声音,轻佻地说:

“怎么了?才几日不见又想我了?”

晚晴心内疑虑重重,不知他为何此时忽然变了声调。

待要挣开裴钰轩的怀抱时,忽然又见裴钰轩的脸压下来,将她的手环在自己的腰间,俯下身似乎是在与她耳语呢喃:

“一个和本公子风流偷情的婢女和违背规矩私闯他人祠堂的大小姐,你最好掂量清楚再做决定。”

晚晴还未作答,忽听得杂沓的脚步声,似乎有数人过来,暗夜中有人惊问:“是……三公子吗?”

杜晚晴的心再一次被提起来,她又是惊惧,又是害怕,身子冷得像冰一般,甚至连牙齿都忍不住打起战来。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裴钰轩的怀抱似乎还能给她一丝丝温暖的慰藉,不由自主地,她将脸往他的怀里贴了贴。

裴钰轩哪里知道她这一番思想活动,他见巡夜的家丁忽来问询,只是将头略抬一抬,那一双揽着晚晴纤细腰肢的手似乎收紧了一些,慵懒问道:

“眼瞎了吗?赶紧滚……”

“是,小的告退。”

但并未听到脚步声。

显然这群家丁也不傻,三公子虽然风流成性,但是在暴雨天与人在祠堂这种阴森之地搂搂抱抱,明显违背了常理。按理,偷情至少也得找个避雨的地方。

感觉裴钰轩似乎轻轻捏了自己一把,杜晚晴被逼到这般境地,也只好假装做戏,颤声:

“公子,奴家……奴家说明天,您,您非要今天,奴家害怕…”

漆黑的暴雨如注的夜,裴钰轩似乎轻笑了一下,顺势亲了她的脸颊一口,轻薄地说:

“你怎知我等的心焦?不要怕,万事有我!”那手,可是不老实的滑到了杜晚晴腰下轻抚。

晚晴的身子重重抖了一抖,她暗暗咬住唇,虽然是做戏,也深恨他轻慢自己,不过此时却无可奈何。

忽然,一个惊雷滚滚而过,裴钰轩看似不经意得将晚晴的头往自己怀里压了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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