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今后我可能会做些比较粗暴的事,”他接着继续说,“你看着也许会觉得难受,但因为没有别的办法,还请你闭上眼放手别管。”
那时萩尾那双大眼中流露出来的不安神色,印在了平三郎的眼里。但是,那眼神一闪而过,她“是。”说着点了下头。
从搬到大林寺那天开始禁酒。平三郎将此事告诉政利,今后绝不会再提供酒,他说道。政利当时没说话,但看见晚餐的膳台上没有酒时,他发怒了。
“我没用过没有酒的餐食,没酒我不会用餐,拿下去。”
“不会提供酒。”平三郎说,“今后只会在规定的时间上餐,哪怕您饿了到明天早晨也不会再给您上餐,没有问题吗?”
“拿下去。”政利说道。
平三郎给萩尾打了一个眼色,让她就那样撤下了膳台。
那天吃了晚饭的只有平三郎。萩尾也说不想吃,没有动筷,平三郎一个人吃了饭,他也没有食欲,而且,心情很不好。他断酒已经过了六天,差不多忍耐已经快到了极限。虽然没有想要喝酒的意识,但身子却在不断地追求着什么,从喉咙深处到胃部,感觉到火烧难耐的饥渴。确实火烧般的感觉,似乎若想镇压这感觉只有一个办法,过了六天的现在他才知道。
“调来作监管是正确的。”,那晚睡下后他自语说道,“如果没有本多侯爵这么一个人,我肯定无法战胜这诱惑,大概会找个借口开始喝酒了,这真不是个简单的事呀。”
政利第二天的早餐也没吃。
当时一般的习惯一天还只吃两餐,农夫,或者做体力劳动的人以外,都还未开始吃午饭。政利因为被断了酒,再没吃过饭,过了中午便好像受到了饥饿的困扰,他全身哆哆嗦嗦地发着抖,酒,酒,开始叫喊。------平三郎在边上的庭院劈柴。他去传马町办事,回来后开始劈柴,但听到萩尾的叫喊声,急忙扔掉了手中的斧头跑了过去。
政利站在房间中央。脸色如同死者一般苍白,眼角上吊,因为怒火冲天他全身都在发抖。
“水野大人,”萩尾说,“求您了,只要一点点就可以,求您了就只现在给他一点酒吧。”
平三郎没有回答。
“酒,拿酒来平三郎。”政利叫喊,那是像砂石磨在贝壳上,干燥沙哑的声音,“哪怕是被监管的人,也没理由被禁酒,下命令的人是谁?说吧平三郎,下令禁酒的是谁?”
“是我。”平三郎回答说道。
“监管担当有这个权力吗?”
“这个侯爵您自己应该知道。”
政利走去壁龛,取刀抽出,他扔掉刀鞘。萩尾“水野大人”喊道。平三郎向萩尾挥了挥手,“不可以过来。”他说。这时政利向他砍来。刀从上往下劈了下来,十分迅速地劈了下来。平三郎舞动左右双手,扭过身。政利转了半圈跌倒,但却没有放开手中的刀,他跳起身又砍了过来。平三郎抓住政利的手腕,夺过刀,大喊一声,一个过背摔放倒了政利。
“水野大人,”萩尾发出惨叫,“求您不要这样动粗,水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