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区往东出城,有座前往水前寺,架在白河上的桥。在水前寺有一处被称作为成趣园的藩主别院,在到达那里的途中,也有不少藩国重臣们的别院。自然那条大道上总是有许多行人。
过了桥再过去不到二十米的右边,比大道低上三尺左右的杂草地里,出现了一个新的隧道小棚,巡逻队的差役发现有乞丐住在那里。通往水前寺的大道藩主也会路过,重臣们的来往也很多,所以这条路平时任何时候都得保持整洁。出现乞丐那可怎么行。巡逻队的差役愤怒了,若不小心注意可是会被追究失职的责任。差役跳下杂草地,来到隧道小棚跟前,他用六尺棍棒敲打着地面。
“喂,出来。”差役喊道,“------在此地设置这种东西,好大胆呢,出来,大胆刁民。”
从小棚中岩太出来。他满脸络腮胡须,头发没去梳理,月代也任其乱长,蓬头垢面的他手脚满是泥垢,短外套也沾满了污渍,油渍渍的发光,满是褶皱。
“你是哪儿来的乞丐?”
“我是本地人。”岩太很是不满似地回答,“------父亲死了,是厨师的铃木长大夫,我是次子的岩太。”
“铃木长大夫,……铃木大人的次子,……”
差役忽然睁大了眼睛。惊呆了的眼睛盯着岩太看了有一会,随后,咧开嘴,露出变了色的黄牙。
“有印象,是铃木大人的次子。”
差役说道,那是在对自己说的话。他忽然一脸神秘,然后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差役的眼中露出激动的感情,“------那人在国分也是有别院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岩太一脸的不满,他沉默着没说话。
“啊,对不起,我失礼了。”差役对岩太行了个注目礼,“------是如此理由那就没有问题了,我也能向上司交差,是这么回事的话那就是堂堂正正的事了,如此,我就此回避,实在是失礼了。”
差役说完鞠了一躬,规规矩矩地拿着六尺棍棒离去了。
“啥事呢。”岩太吐了口吐沫,“------莫名其妙的家伙,这是怎么了,想干什么呢。”
抬头看去,只见那差役在桥那边转过身来,再次向这边鞠躬行礼。岩太也不由地相应对他鞠躬,可忽然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惹得他不高兴起来,又吐了一口吐沫。
------会怎样呢?
当听到差役的叫喊声,岩太这才记起这里是水前寺大道。会被赶走吧,他这么想到。这里是被赶走也没法伸冤的地方。但差役却说了些奇怪的话,是如此理由那就没有问题了,是堂堂正正的事了,而且还向他谢罪,鞠躬。
“------这是想干什么呢?”
岩太挠了挠头。然后打了个哈欠,钻入了小棚子里。
“------哼,真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事接连而来。第二天的早晨,大约是八点左右,淀屋那家旅馆的隐退老人,让男仆带上便当盒过来了。隐退老人已经有七十多岁,佝偻的腰身耳朵也已经听不太清楚。因为以前身体肥胖,脖子和脸颊皱起的皮肤耷拉下来,在脖子那里摇晃。他脚下也走得不稳,拄着拐杖像在地面上寻找什么似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