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丈夫出发后,登子也借口有事出了家门。虽然不知道最终结果会怎样,但孩子的事她还是想先解决掉。
------自己被欺骗侮辱的心情一点也没有变化,对丈夫憎恨的怒火也燃烧得更加激烈。人真没法相信啊,那张眉开眼笑的脸,没有一丝阴影,清澈的眼睛,收集没人会去注意的杂草,绘成画分类整理,享受着迷此中,那恬淡,纯粹性格的背后暗藏着那样的事,人居然是这么难以相信的吗。……登子心中苦闷不堪,心中想着这些她往菱屋走去。
常子那个女人,看见登子的脸,瞬间绽放出微笑,她以为登子不会再过来了,那异常的敌意也从她眼中消失,明显露出放心和信赖的神色。------告诉她费用由自己来出,把孩子寄托了怎样?听登子这么说她高兴地点了点头。
“能这样我也能去干活,虽然我也不愿意和孩子分开,但我得照顾母亲,观鱼楼那里也还借着不少钱。”
看着女人放下心来的模样不觉令人可怜。
“------夫人,请您看看孩子的脸吧,他的名字叫松太郎。”
摊在那里的棉被上,躺着在嘴中叭卟叭卟不知在说什么的孩子,女人这么说着抱起来,递到了登子面前。登子没有伸出手。只不过礼节性地瞧了瞧,那是个黑皮肤圆墩墩健康的孩子,但闻到一股极重的奶腥味,她恶心得想要吐,“不错的孩子”她只能够说了这么一句话,马上远远地避开。
“他快到周岁了吗?”
“是啊,已经周岁了,长得挺胖的背起来有些重呢,------名字是我起的,叫松太郎可以吗?”
交给谁托养,让人帮忙写封信告诉自己,反复强调让她把收信人写成鹤田,登子将这段时间该用到的钱交给她后出了菱屋。
这天丈夫一般会回来得比较晚,晚饭登子和婆婆先吃了。今晚一定得向丈夫说清楚,她在心中给自己打气,清理完后回到起居室,坐在镜子前,她再次补了一下妆。
------丈夫迟迟不见回家。去用贺村大约有十五,六公里路,从那里再去兔山,所以便当也带上了两份,但还是太晚了。听过十点的撞钟声,登子去了婆婆的房间,只见婆婆也还没睡下。
“是啊,是有些太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