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吾很是兴奋,“穐村一派说不定会来做些什么,就由我们来给你准备护卫吧。”他这么说,并提醒林之助小心注意之后才回去。
等新的执政核心确定下来后,林之助被招去了,他被询问军资的所在。但林之助没能回答。
“不知道。怎么都记不起来。”他说,“把钱换出来藏去了什么地方是记得的,但藏在哪里的记忆一点也没留下来。”
那么问他为什么想把钱藏起来了的问题,他略微想了一会。
“我记得的,只有感觉到有人在打军资的主意这个事。”他边想边回答说,“关于那次的军资运送,在江户和领地都曾被多次警告,说是有人准备用武力阻止,绝不可能平安无事,就是因为被这么说了,想到不能把钱给抢了去,脑子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之后头部又受了伤,判断能力更加无法控制,所以就那么做了吧。”
于是他再次接受了几名医生的诊断。就连幕府著名的御医也被请来,但还是无法明确诊断,“只能等他恢复过来。”医生们都只是这么说。------在这期间,永野又四郎和加岛东吾不停地来访,东吾几乎每天都过来问他。他好像还在相信林之助是在作假那样,“穐村一派已经什么也做不了了,不用担心快告诉我们。”他坚持反复追问。
林之助一脸的不可思议看向东吾。
“我没担心什么呀,”他说,“我打一开始就没担心过什么,谁也无法对我做什么呀。”
“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钱啊,------”说着林之助露出微笑,“知道那钱在哪里的只有我呀,你没发觉吗?”
东吾愤怒地瞪着他。
有一天,永野又四郎来了,他先说明这是由老职提出的方案,“去了地方或许能记起来,所有上次住宿过的地方都再去一趟怎么样?”这么说。林之助歪着头,一副毫无信心似的表情,回答说可能只会是徒劳吧。
“但去试试应该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他点了点头,“在浜松的带屋借了短刀,也正好能还回去。”
“借了短刀?”
“马发狂时丢了短刀,向带屋的主人借了一柄代用的,说是件不值钱的东西不用归还,但如果去的话那就顺便还回去了。”
商量确定下来后,东吾自荐伴随他一起去了。
两人一起去了近江国的大津,从那里开始返回。虽然林之助说了“不会在冈崎以西,”绝对不会错,但东吾没同意。两人往返花了二十多天,最终的结果只是两个人,特意去带屋归还了短刀而已。
妻子泽子好像对这次旅行抱了极大的希望,听说失败后,她因为过分失落而流下了眼泪。
“不用哭,决不会让你担心的。”
“但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吧,”泽子说,“真到了找不到的时候,那一定会有处罚的呀。”
“那也不会因为三千两让人剖腹自裁吧,”他说,“若是被放逐的话,那也由他们了,等脑袋恢复记起了军资的所在,两个人一起能舒服地过一辈子呢。”
泽子睁大了眼睛望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