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次郎“哼”了一声放下筷子。
“他说了还会再来吗?”
“说是过个四,五天会再来。”范子说,“他让我等他再来之前别告诉您,让我瞒着您的。”
“如果他再来了,你就告诉他,我家里人是赤羽桥鱼兼的儿子,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鱼兼打听打听。”
“他一定会很失望呢。”范子说,“像是个很和蔼的好兄长啊。”
“吃饭了。”定次郎说,“一会儿为仔过来下象棋呢。”
“哎呀讨厌,怎么又是象棋啊,------”
“别这么说嘛,就只下三局。”
然后他将酒杯扑下了。
当两人开始吃饭,为吉过来了。在定次郎匆忙解决他那碗茶泡饭之间,为吉在屋檐走廊那里摆好了象棋棋盘。一块三寸厚的楠木木板,为吉刻下了经纬线涂上了漆,虽然是业余手工制作的东西,看起来也挺考究的。------两人开始摆棋子,范子过来,在走廊摆上了蚊香,递给两人扇子,自己开始收拾餐具。
说是只下三局不知不觉间已经五局了,当泰安寺的时钟敲响了十点的钟声,终于为吉放下了棋子。
“就到这里吧,”为吉说,“明天一早还得干活呢。”
“你也会那么着急干活?”
“不是,我家米柜在催我嘛。”为吉伸了个懒腰说,“范嫂,对不起给我杯茶吧。”
范子“好的”说着,匆忙离去。
等为吉回去不久,定次郎关上门户,站在走廊说,“还没扔了这钓忍呢”。范子一边在铺棉被,一边 “好像会有新芽出来呢。”回答说道。说谎,都快枯萎了怎么还会出新芽呢。不,是真的呀,您中午看看,真有很小像新芽的东西在出来呢。无所谓了,你要是喜欢买一个不就是了。唉呀太可惜了嘛,范子说道。当搬来这里时买的,我估计一定能出新芽的。噢哦,------还估计呢,那就拭目以待看看你的眼力吧,定次郎说道。
等关好门户,换睡衣时,范子凑过来,“您听听”她手指向隔壁指了指。
“听什么?”定次郎看向范子。
“没有一点声音。”范子低声细语,“最近总是这样。”
“为什么?”
“每次这边开始铺棉被,就一定会没声音,”范子低声说,“今晚就刚才还有声响,但当我开始铺棉被,马上就悄声无息了。”
“这又怎么了。”
“哎呀讨厌,您怎么就不明白呢。”范子凑到定次郎耳边,“听,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