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间隙围观群众的心渐渐偏向琳琅阁。
“这东家真舍得,不像有假货的样子。”
“干的什么事情啊,琳琅阁又不是才开的,从没听说谁买到假货。”
“八成是看人家生意好故意捣乱的,不然那么大的手镯,怎么好巧不巧从标志那里给剪了。”
“都到下聘的地步了,正常人不是该帮亲家追回银子吗?退亲算怎么回事?”
“反正我看老板坦坦荡荡的,不像作假的人,倒是闹事的几个人吊梢眉三角眼,看着就不是良善人。”
不过更多人还是想瞧热闹,反正亏钱的不是他们。
一段时间后风行亲自打开熔炉,里面的首饰全化成了金色的浆液,他将倒进水中凝结成块,然后捞出交给见证人。
见证人复称后说道:“还有一斤二两二钱多,几乎没有损耗,说明琳琅阁的金饰纯度很高,没有半点掺假。”
即便如此,买手镯的那家人依然不信。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把包铜的藏起来了?”
“你还讲不讲理了?库房都开了,我们还能往哪里藏?总不能就一件假的,还刚好卖给你了吧?”伙计不服气地反驳,遇上这种难缠的人真是要命!
“一件两件的可说不准。”
苏宝儿轻笑:“这更简单了,在场有从琳琅阁买金饰的吗?我用双倍钱回收。”
人群中刚好有几位女性带着琳琅阁的金饰,闹出这种事她们心里直打鼓,苏宝儿一问她们果断把金饰交出去。
“多谢几位姐妹,一会儿还得麻烦你们做个证。 ”
拿出首饰的人拿了双倍银钱,自然不会回绝这个小要求,而且她们也想见证真相。
熔化前后都是三两三钱,几乎没有差别,再次证明是真货无疑。
“我家的原料通过反复煅烧去除杂质,再由手艺精湛的工匠做成饰品,每一件都是用心之作,如果还有人存疑,你们继续熔,我就是拼着不要这琳琅阁,也决不允许旁人侮辱我的人品。”苏宝儿霸气地说道。
“苏阁主稍等。”
朱建黎从马车上下来。
封天建总算松了一口气,再晚来一点,他师父又要把大把银子送进熔炉了。
不对,他堂堂封小少爷什么时候这么看重金银俗物了?
他仔细想想,发现是接手思源堂的花销后就不再挥金如土大手大脚,因为心里有了一个信念,他要安置更多无家可归的孩子。
而这件事需要极多的银钱,他不算计着点花怎么行?
“我是刑部尚书的次孙朱建黎,听说这里有人寻衅滋事?”朱建黎扫了眼闹事的人。
“少爷误会了,是这家黑店卖假货,骗了我儿的媳妇本儿,要是要不回来我家就要断子绝孙了,害人啊!”
妇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很是可怜。
朱建黎撇撇嘴:“你们各执一词,不好分辨,刚好我闲来无事,就来断断这案子吧!”
闹事的人有些心虚,但只维持了片刻。
因为想到朱家二少爷是个游手好闲的,他能看出什么来?
朱建黎将假手镯和琳琅阁的同款手镯在放大镜下细细对比。
“寇叔,这个标记虽被损坏,但仍留有一处不同,收尾所用工艺也不一样,不知可否作为证据?”朱建黎询问身后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