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波兰花自是煅烧、溶金之高手,想来她那幽兰之毒皆赖各色重金锻烧而来。
且说云雅监工将此链皆细细打造,直至天色擦黑之时,剩下一些细功之活,云雅自行雕琢。
此一时,波兰花、旋极子点兵出营入剑阵,待妖兵起时伏兵天池口。
话说金粼羽午时一刻便将剑阵排好,光目、光法天王引天兵分三步埋伏剑阵之内,见妖兵退分头形势。安排妥当罢,金粼羽剑阵之中恭候二妖的到来。抬头见天空湛蓝,万里无云,甚是平静。遂秘嘱十天将护传事官,天庭传“迷空玄镜”谨慎之信!
且说二妖前日出洞巡察一番后,见天兵、天将人数众多,营寨沿山腰处铺得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心下暗思:
“天兵天将如此之多,天帝老儿必是倾巢而出,此番由不得吾等免战牌高悬,其必是想一鼓作气端窝,永绝后患。思罢,遂郁闷转身回至洞内。“
“姐姐,那天帝老儿此番若不弄死吾姐妹是不会善罢甘休!正如你所言,天庭此时兵将必是空虚。”妃巳低声道。
“妹妹,若祭出重器“迷空玄镜”,吾姐妹无有退路,还需三思而后行呐!”媚巳叹道。
“姐姐,如今纵算吾姐妹秒变怂蛋,潜首缩尾、藏洞不出,天帝老儿怕是也不会善罢甘休!与其坐等天兵攻进洞中取吾等向上人头,莫不如赴死一战。后夜便是那月圆之夜,若过了此夜,法宝失力,怕是容不得吾姐妹等到下次月圆之时,必腹背受敌,岂不更遭殃!”妃巳道。
“妹妹,可思妥了?“媚巳问道。
“姐姐,莫不是欲等那法器自行爆裂,白白浪费不成?“妃巳反问道。
“也罢!天帝老儿欲吾等灭亡,先掀他个地覆天翻再说!”媚巳道。“妹妹,取镜带身。后日戌时半引兵出,亥时一刻,佯装败退奔逃,施风放雾迷惑天兵,吾等引倾巢之兵攻天庭,一决死战!”
“尊姐姐之命!那珊瑚朵还需月余便产子,是否此时将其灭掉?”妃巳问道。“若战中遇那东宫之主,可否将其灭掉?”
“见者,格杀勿论!此次,战况不同寻常,吾等皆以赴死之心参战。待戌时,妹妹引兵先出,吾至珊瑚朵洞口处,内放众多毒蛇,外堵其门。此一时,虽有子护其体,也容不得她生了!”媚巳恶道。
“尊姐姐之命而行。”妃巳应道。
且说月圆之夜来时,但见一轮皎洁之月冉冉东升,冰清玉洁,峰峦耸立,团团白雪于山巅与月光相互交织、渲染,将山峰之女神妆成白玉一般,煜煜生辉,好一幅太白的风景,如诗如画。
却说戌时未半,二妖倾巢而出,妖兵四起,黑云翻滚,一瞬间,将天空一轮皎月给雾了个严严实实。
但见蝠兵鸦将前方天空黑压压开路,铺天盖地,妃巳引众多妖兵、绿箭毒蛇在后倾巢而出,径直奔天兵营盘扑来。
金粼羽剑阵之内见天空腾腾黑雾起,皎月被黑云遮盖,少刻,传令曰:
“众将士,死战!”
言罢,突见一探哨匆匆来报:“禀主帅,二妖带兵倾巢而出,蝠兵鸦将在前,妖兵在后,片刻便至。”
“归营,死战!”金粼羽闷声道,那声音低沉而深遂。
少刻,眼见天空黑压压一片如万千乌云翻滚而来,似是要倒海翻江一般。耳闻山风骤起,摧林拔木,那碗口粗之木,瞬间被拦腰折断,让人胆战心惊。
“好二妖,前来送死!”金粼羽剑阵之中吼罢,但闻得妃巳于空中一阵狂笑,曰:
“金粼羽,今夜决战,非你死便是吾亡!杀!杀!杀!”
耳闻妃巳一声号令响,眼见蝠兵鸦将冲锋在前,道道绿光随后闪现,众多妖兵在后直扑剑阵而来。一瞬间,喊杀声阵天,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因众将士皆抱一颗赴死之心决战,均血灌瞳仁,厮杀得异常猛烈。
金粼羽摆清虚剑,见一道寒光闪处,二黑龙游臂而出腾于阵内,冷森森、阴飒飒,风起龙吟引领众将士剑阵之内斩妖。少刻,但见众多蝠兵鸦将、绿箭毒蛇之尸体堆积如小山丘。
直杀得狂风四起、飞沙走石,天空迷迷茫茫间,一轮圆月变成血月从黑云缝中露出半边脸,与那山巅之女神一道颤抖不已,惊落山巅万年不化之雪,奔涌狂泄。
渐至亥时,妖兵似是败退而去,一路施风放雾,迷迷瞪瞪、蒙蒙乍乍之间,让人分辨不清其退向何处。
金粼羽收住剑阵,抬眼见光目、光法天王引兵按计划而去。
忽见云雅飞身至近前曰:“粼羽,引兵至天庭外,未见“迷天玄镜”起,先遣风、雨、雷、电四神助攻,擒妖之时,切记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