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伊蒙阿摆起诛妖阵,媚巳引妖兵冲入阵中,厮杀得异常惨烈,皆损兵折将过半。
此一时,媚巳引妖兵退回洞中。
少刻,见艳尤跪于洞内自省轻敌,其心下暗骂天兵狡猾,誓为艳翠报仇,却不思自身残暴愚蠢,真是妖性难改,死了都不改。”
“妹妹,起来吧!两兵之争,胜败常事,长记性便好!”媚巳道。“只是,此番一战,绿箭蛇又用去不少,似是要绝种。自天池下洞俯被封以来,在无池可养此蛇。还得烦劳妹妹,每日针扎指血喂蛇。”
“姐姐放心,艳尤一并将仇恨的种子喂入蛇内,其必是比之前狠毒十倍。”艳尤狠道。
“妹妹,吾等若坐此再等天兵来攻,与其车轮战下去,必有一日得遭殃!吾且去寻帮兵,你守好洞俯。”媚巳言罢,奔出洞外,腾空飞奔如电。
且说伊蒙阿于大帐中醒来之时,见帐内已掌灯。一药官见其醒来,忙近前服侍其伤口再次敷药。鹤神幽澹于后倚住其身,令其坐起。药官道:“还需在敷药数日,便无大碍了。”
“此番战事,损兵折将甚多!此妖异常狠毒,吾恨不得一刀将其从中劈开,大卸八块,方泄吾心头之恨!”伊蒙阿切齿道。
“此万年之妖,狠毒顽劣。吾见战场之上,妖尸便地,蝠、鸦、蛇恶臭扑鼻,想来,经此一战,吾军损兵过半,那妖损兵至多不少。若就此摆开车轮战,其必有妖尽蛇绝灭亡的一天!”鹤神道。
“扶吾帐外巡视营盘!”伊蒙阿欲起身道。
“暂不可!”药官道。“若是帐外斜风吹入伤口,恐伤了主帅身子。”
“主帅暂且心安!此一战后,便知媚巳诡计多端,其已损兵过半,必是担心吾等长此与之持久战,怕是着手请帮兵。恰此时,吾等这般如此,如此这般方可与之抵抗!”鹤神于伊蒙阿近前道。
闻听鹤神之言,伊蒙阿点头。药官低头为其伤口敷药,鹤神帐外引将巡营,严防死守。
且说媚巳,飞奔出千里之外,逢夜里戌时过半,行至一高山前停下。
眼见月已升得老高,将此处照得通亮,见此山自西北面向东南绵延万里而来,山峰高万仞,甚是陡峭。
媚巳飞至山巅之上,观山势起落罢,沿着一山涧向深处飞去。半晌工夫后,见前方深涧之中拔地而起三座孤峰,犹如三把闪着寒光的利刃由涧底而出,直插入云霄。
借着一缕月光,突见一条巨蛇浅黄色的鳞片在月下闪着寒光,其巨大的身体由涧下盘曲着孤峰而上,此一时,其头隐入山峰一侧而不见。与其相较,只觉得媚巳那万年巨大之蛇身,在其面前竟不及十分之一。
且说媚巳见此巨蛇蜿蜒缠绕山峰之上,不一时,落至悬崖边,跪拜道:
“媚巳前来拜见惧悬圣尊!愿圣尊金身万安!”
闻听媚巳言罢,一盏茶之工,但觉一股凉风裹着彻骨之寒于山涧之下旋起,但觉脚下的山石都在突突颤抖作响。突见那条巨蛇,伸直身体后,形成一个环形,腾空旋转于三座山峰之腰,似有百丈长,庞然大物于眼前,看得人心胆惧颤!
见其于峰间越旋越快,引得山涧之间的云雾皆与其一道翻滚,似是一场飓风即将形成的雏形。蓦地,闻得耳边一声巨响,凭空炸出一位化身,落至涧崖之岸上。
但见一男子身高过丈,黄发高梳,扎一青巾,脑后双飘叶,黄闪闪的一张脸如金纸,在月下泛着磷光,一双金黄色的三角眼寒光闪烁,两耳似兽形。脚踏一双黄金靴,身披黄金袍。双臂抱一弯刀,寒气森森,超常的渗人。
“媚巳,何事至此?”惧悬问道。闻其言罢,那声音在山涧之中嗡嗡回荡,冷酷又渗人。
突见惧悬化身登岸,媚巳扑地大哭道:“天庭出兵,口出大言,誓死灭吾蛇族,吾且前来禀告圣尊,只怕吾等活日不多了,呜呜呜呜……”
“一派胡言,只恐天庭欲拿尔等问罪!媚巳肆行无忌,三百年前祭出“迷天悬镜”欲掀翻天庭,捣毁人间。若是被你得逞,灭吾蛇族之人,正是你!”惧悬怒道。
“吾是不得已,宁死捍卫蛇族不取其辱,遂拼死一击,不成想,丧妹苟活至今。”媚巳哀道。
“休谈你丧妹之痛,妃巳本为魔头所杀,你为何不去找那魔头?此时,怎又想起吾?”惧悬问道。
媚巳大哭道:“那魔头法力甚是厉害,吾怎敢前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