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伊蒙阿闻听锦城陌帐外求见,知其必是前来请兵出战,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见。
少刻,锦城陌、寂纯入得大帐来,礼毕问道:“主帅排兵罢,为何不见锦城陌之命?”
“你且歇一歇!”伊蒙阿应道。
“锦城陌已无大碍,闲于帐内如囚笼之鸟兽,甚觉难挨!主帅若不派命,妖来锦城陌自行出战!”锦城陌道。
伊蒙阿闻听其言,沉默半晌道:“锦城陌、寂纯,领伏兵,随时听从调遣。”
“得令呐!”锦城陌、寂纯闷哼一声,退出大帐。
且说申时过,有探哨匆匆来报,见妖兵集结于山腰密林间,似夜间有所行动。
不一时,眼见营门前百尺之外,诛妖阵摆起,但觉冷气森森、阴风飒飒。
伊蒙阿与鹤神幽澹此次排兵布阵,知那蛇妖必出狠招,欲其全军覆没,思虑再三,着旋极子、地利尼、金天邑、波兰花各引天兵一万,天将百员,分东、南、西、北立于一面,伊蒙阿与鹤神幽澹立于正中帅台之上引阵。此番,光目、光法天王各领天兵五千,埋伏于山腰两侧,闻帅台号炮左右伏击妖兵。着锦城陌、寂纯,各领兵三千,将五十员,伏于光目光法天王之后,闻帅台号炮声,包抄妖兵身后冲杀,剪断其退路,梅仙悠然领兵三千,守住营门。
且说蛇妖媚巳,自午时起便与艳尤洞中计议:
“妹妹,此番一战,倾巢出洞,必要将天兵杀个干干净净,方不虚魔头此行。”
“姐姐,吾等若与天兵激战,那魔头不来,如之奈何?”艳尤问道。
“妹妹,且不必有此顾虑。其若失言,何以立威?”媚巳道。“吾等还需细思一番,如何将天庭之怒,系数扣到那魔头之身上?”
“姐姐,不如吾等用前番连环之计,着小卒佯装吾二人模样,阵前与天将战上多合,吾二人皆伴成小卒于后暗助其与天将大战,而后,皆败逃。此一时,魔头若上前,其必不肯轻意诛杀天将,恐是欲将其吓退。吾等趁其不注意,替其出手诛杀天将。此祸事,魔头怎个抖落法呐?”艳尤言罢,一阵冷笑。
“妹妹,此计可行,吾等必要谨慎。若被那魔头察觉,吾等不死也重伤。待到那魔头出现之时,妹妹便于阵后放风施雾,先斩后奏,称见伏兵欲来,来不及请命。此时,风起雾来,吾等便依计而行,迷迷茫茫间,让那魔头哑巴吃黄连,有苦也倒不出,如何?”媚巳言罢,一阵狂笑~~
“姐姐妙计可尊天下,吾等必成事!”艳尤言罢,前去点妖兵。
戌时渐过,亥时欲出,眼见太白山脉之上,一弯新月斜倚在深邃的天空。
山巅之女神,前些时日融化了雪衣,此一时,默默注视着远方,那目光似山角下的流水一般悠远绵长,似是在祈盼,似是在期待。
且说伊蒙阿站在帅台之上,手握长剑,怒视妖洞口方向。见其眼眶欲瞪裂,眼珠欲破眶而出,那凌厉的目光似劈出两道闪电,刹那间,将蛇妖劈得万劫不复、连一股黑灰都不剩!
恰在此时,探哨急急来报:
“回禀主帅,妖兵已倾巢出洞,直奔吾军而来,片刻便至。”
“传命,迎战!”
伊蒙阿疾呼罢,“呛”一声,抽出宝剑。
不一时,但见天空中团团黑云不知从何而来,将一轮新月雾化得朦朦胧胧,说话间,云里雾里便看不见。
且说骤然而起的妖风,将山林间树木刮得呜呜作响,抬眼见自妖洞口方向,黑压压的一片蝠兵鸦将铺天盖地而来。至阵前不及百尺处,骤然而停。眼见一着绿衣之妖人,手提一剑,闪身阵前大声呼叫:
“儿等天将,欺吾太甚,三番五次来此兴风掀浪,吾今夜与儿等决一死战!儿等,哪位先来阵前受死?”
众将闻妖人言,顿感诧异?心下暗思:“但不知此妖孽叫阵作甚?今夜又耍何等花腔?”
且说帅台之上,伊蒙阿与鹤神道:
“此妖孽甚是可恨,直接杀入阵中便是,又于阵外叫阵欲打上几十个回合,其欲施出何种损招?”
“必是阴损之招。此一时,其不入阵,吾等自是无法冲上去与其厮杀,可恨至极!“鹤神怒道。
“待吾亲手斩此妖孽,泄恨!”
怒罢,见伊蒙阿,飞身从阵中出,腾身半空之中,至那妖人近前,二话不多讲,抡剑就劈。眼瞅着,二人战至一处,百十个回合未分胜负。
且说鹤神站于帅台之上,突见伊蒙阿飞身出,心下甚急,此一时,众将各守一处,哪能出呐?急命身后二十员天将,速速护住主帅,见机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