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翟坊自是知道接下来欲发生之事,心生恐惧,害怕这数千条性命追魂索命,不得不深思,故做白痴问计崔威。
“嗯......,吾思一计。暂引兵退至洞外,取来干柴树木,淋上毒药,以毒烟熏死众恶蜂,一个都别想跑,哪怕其有百万只,亦来者不惧?其与毒烟怎么个战法,你说呢,翟大人?”崔威反问道。
闻其言毕,翟坊脸往下一撂,心中暗骂:“狡猾的崔威,用一毒烟之计将球与吾踢回来了?真岂有此理?”
且说崔威,甚善察言观色,虽不知翟坊想说甚么,却知恐怕不是甚么好事。莫让吾来替你背黑锅,能拖且拖,能磨蹭且磨蹭,反正你不是说魔君欲来吗?看谁着急。
翟坊撂脸阴沉道:“不能退出去,不能退出去,难不成弄出毒烟先把自己熏个迷迷登登,刚夸完你,你这就糊涂上了,怎弄地?”
崔威忙回道:“末将愚蠢,容吾再思一计,大人莫着急,莫着急啊!要不,咱们先退至岔洞口处,商榷计策。”
恰在此时,突觉石洞之中,莫名其妙地从脚下卷起一股大凉风,直煞入骨髓之中,数十个膀大腰圆的魔将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惊得翟坊寒毛倒竖,突突地打颤!忽闻,洞口处一个魔兵大声道:“此事好办,采石块,片刻便将内洞口堵死。”
“妙!妙啊!此计妙哉!可比那毒烟强多了。”翟坊兴奋道,“崔威,榆木脑袋,死木头疙瘩一个,莫思计了,快,快点地,引兵搬石块,将洞口结结实实堵死,快点!”
“嗯......,遵命!”
崔威应罢,抬头寻声,愣是没找出来刚刚说话之魔兵。心下暗疑:“何人出此声啊?怎地听得如此异样,很是陌生呢?”
且说翟坊一声令下,数百个魔兵至石洞深处取石块,不多一时,结结实实把内洞口堵个严丝合缝。崔威心下生疑,至稍远处,与几个搬石魔兵问道:
“但不知,哪位仁兄如此聪慧啊?出得如此妙计,瞧瞧吾那毒烟之计蠢得,与其相较,较,只剩下挨骂之份呐!”
“是啊,主将,吾等正寻思问你呢?虽闻其声就在身旁,却听不出来是谁声,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魔兵边说边摇头道。
闻听其言,崔威心下凉了大半截,知道此处诡异,从阵阵阴凉摄骨髓之寒气可感觉出几分,心中暗道:“绝不可离开翟坊半步,否则,很有可能如前番二十几员没出洞的魔将一般,永远别出去了!”
少刻,翟坊传命,二千魔兵、百员魔将留在此处听命,其余暂退至洞口外。
眼见其从怀中掏出一瓶,行至巨大布满霜花石条处,将瓶盖打开,抖手淋出几滴黑血,自是不多,见其又摇了摇瓶,似觉已空,便将其随手丢在一旁边。
黑血虽只有几滴沾在霜条之上,却犹如怪物的触须一般,疯狂的生长,只片刻,巨大的白色霜条,好似被罩上一张黑色的巨网,零星散碎的霜雪露出指甲盖般大小,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翟坊闭眼低声唱诗一般,用只有自己能听得懂的鬼抽筋的话语,咕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