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闻得喜姝之言,其意已然是势必要拿下太白,抢占得天独厚之玄机。
一旁边半天未开口的阮千里,起身道:“喜姝,莫强来,自讨苦吃。吾等将寡兵微,兵力薄弱,怎能抵挡住蛇妖众多兵将,铺天盖地之蝠兵鸦将?况其久占太白,根系盘根错节,吾等怎知其底细,莫轻敌大意?”
少刻,见其忽又转身走向喜沫,问道:“二妹妹,是也不是?”
好半晌,喜沫一声未吭,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腿部的受伤之处,似是极其的不舒服。
脸色胀得微微发红,似有闷热之感,一双肿眼泡半眯缝着,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其到底是睁着还是闭着,就跟没跟她说话一般,嘴中时不时地发出‘嘶嘶’吸气的声音,鼻翼不停地煽动着......
“千里,你可别二妹妹,二妹妹地叫了,人家可是魔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吾等就要高攀不起了,还总二姝妹、二妹妹地叫个甚么呀?”喜莺一旁酸酸道,“人家都不理你,看不出来吗?”
“都闭嘴,别打岔,说些没用地!吾意已决,太白吾等势在必得,蛇妖必须得给吾挪窝,倒地方!”喜姝冷厉斥道。
“唉,喜姝,你说挪窝就挪窝,那她也得愿意挪窝,命当如此才行呐?”阮千里道,“其本就不是个善类,天兵三番五次与其大战,未曾将其怎样,吾等怎就能轻易令其挪窝?”
闻得阮千里之言,喜姝似有所思,以手拖着下颏,来来回回地踱步。
少刻,闻得喜丽问道:“喜沫,吾等势单力孤,恐是不行,魔君可否发兵助力吾等围攻太白,一举灭掉蛇妖?”
未待喜沫答言,坐在桌前,将双手叠在一处,托着下颏的喜幂言道:“既然长姐剑下出来,头一战,便遇蛇妖,真是缘分不浅!管他冢中之人到底是不是其情夫?这个仇结定了!太白得天独厚之玄机,它处自是比不得。蛇妖欲拱手相送,有何办法?
此一时,魔君不助也得助,长姐前番助其掘冢在先,这个人情其不还吗?你说呢,喜沫?”
闻其言,忽见喜沫眼中闪出一丝亮光,难以察觉,转瞬即逝。
少顷,扶着石桌起身道:“长姐之意已决,吾心明白。
纵算吾等龟缩此处,不与蛇妖斗,亦能龟缩到何时?
天庭之兵,嫉恶如仇,虎视眈眈,其怎能忍了截魔岭前前后后丧数十万天兵及掘冢之痛!说来,此掘冢之事,好比掘其祖坟,杀死其祖宗鞭尸,何人能忍,何况天将乎?
莫不如,此一时,请魔君其发兵助战,一举夺下太白,太白玄机得天独厚,潜力无穷,长姐修炼法身,事半功倍!纵算天兵压来,下次掀翻天庭之人,非蛇妖矣!”
“喜沫,你的野心不小,欲吞天呐?”喜姝道,“喜幂、喜丽随喜沫走一趟,求得魔君发兵助攻!”
“且慢!”
阮千里上前道:“喜姝,既然你意已决,吾陪着二妹妹亲自走一遭。自出得剑下,还没登门拜谢过魔君掘剑提前将吾请出数日之大恩呢!”
“千里,你想做甚么?不让你去,不让你去!”喜莺抱着阮千里的胳膊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