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寒道三人边走边说着话。
忽闻得行秀说起协助擒拿魔格、魔非之小牧童,寒道嗟赞、感慨如此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之人竟是一个普通得无法在普通的小牧童,费举忙问其为何人呐?
寒道转头指了指不远处一剑山峰倒塌处,与费举道:“父亲与吾言,其名岁卿暮,正是那一把十里铺霜岁池剑之主,万年前,其一剑将恶妖戳在此处。”
“吾嘞个亲娘啊,这怎,怎可能啊?”费举惊诧道,“其外貌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牧童,还领着两个更小的,一帮没长大的孩崽子啊!”
“嘿嘿,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越是大名鼎鼎之人,越是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反之,如老滚蛋、老东西这等恶人,才自恃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一副小人的嘴脸咄咄逼人,狗眼看人低!”行秀道,“宝贝少魔主,你说是不是此个理?”
“嗯。”寒道点头,“行秀所言不虚。”
稍刻,三人行至一高处,寒道飞身跃上一块岩石之上,手搭凉棚向魔兵营寨看去。倚着一面小山坡,营寨密密匝匝排出甚远,一眼看不到边。
“宝贝少魔主,逢着此时冬末春出,蒿草枯黄、林木枯燥,西北风虽不是很强劲,但吾等若以火攻,亦是能将其等烧得个屁滚尿流。”行秀道。
“虽能将其等烧得个屁滚尿流,但恐将老混蛋、老东西激怒,如疯狗一般扑来,吾等还需要时间,这宝贝少魔主争取时间能拖住其一日,便是一日。不到万不得以,不可将其等激怒。”费举道。
“稍刻与卡吕、芬克商榷,此计可筹谋,做个准备。见恶妖前来之时,随机应变。”寒道沉思道。
“吾地宝贝少魔主,说的对极了!”行秀赞道,“行秀、费举都是这么想的。”
“行秀的嘴抹蜂蜜了。”费举道。
少刻,寒道转身,看着另一处滚滚腾起的黑烟,形同魔鬼一般窜上天空,呲牙咧嘴面目狰狞恐怖至极!迎面吹来的西北风裹着一股刺鼻之味,呛得人直迷糊。
天空中如蒙上一层黑雾,迷迷蒙蒙,风中卷着黑色细小的烟尘,落得遍地皆是,紧贴着地面打着旋,发出呜呜的低响,仿佛四千多魔兵魔将,低低的哭泣之声......,空中连一只鸟雀都看不见,偶闻得一声老鸦之唳,未待飞至少近前,便远远地绕开。
“啐!此洞四千多具魔兵之尸被焚烧,黑烟满天,焦臭味儿扑鼻,老混蛋、老东西所造之恶,人尽皆知,军心动摇,谁他娘地还跟其卖命?保准心里面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如何逃跑,谁比谁逃得更快,谁比谁逃得更出色、更精彩!”行秀啐道。
“此一时,恶事败露,老混蛋、老东西热锅蚂蚁、如坐针毡!”费举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寒道转头道,“魔兵亲见千具魔兵之尸,堆垛石洞之中,惨不忍睹,跟见到死了的自己有甚么区别?非是有人撒布谣言,乃亲眼所见,军心已大乱,正如行秀所言,魔兵心中只想着一件事,如何个逃跑之法?”
“宝贝少魔主,说得对极了!此番老混蛋、老东西联手恶妖冲白龙而来,必有一场生死之战,魔兵纵是在多上两倍亦是不可怕,吾等只应对老混蛋与恶妖便是。”行秀道。
“宝贝少魔主,你要答应吾等,无论哪一种情况出现,绝对不可如龙冢那日一般,与恶妖、恶魔拼命!费举、行秀的心受之不住,不容宝贝少魔主有半分闪失,吾等对不住娘娘!”费举噙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