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崔通引着兵将至沙河处,传命魔兵上前探查。
仰头难瞧着天空,迷迷茫茫、红通通地一片,就好像巨大的金乌被放在菜板上,形同一个熟透的西红柿一般,顷刻间,被拍碎成泥状,细细腻腻、红乎乎地粘贴在天空之上一层......
一个转瞬间,狂风将其抽得风干,落下一层又一层的红土面一样的东西,与黄焦焦地沙尘搅拌一处,刮得到处皆是,暴土扬尘,仿佛置身在一个未知的异域星球!
“嘿,吾说那个大爷,崔通大爷,你渴不地?愚蠢地村夫怎觉得口干舌燥,说句话工夫,舌头都被大风给煽了,快被成人干了呢?”任何仁一旁双手紧捂着口鼻,声音沙哑道。
“村夫,少说话,跟紧了。”崔通道,“此处不比别处,不可久留。”
“回主将,视线范围内没有见到天兵。是否跃至河界另一侧探查?”一魔兵上前道。
“稍待片刻,等着翟大人之令。”崔通道。
话音刚落,见翟坊将腰间扎着的黑带解下来缠在脑袋上,奔此处大步而来。
其头顶上的帽子已被大风刮飞,自前番引着一百三十二逆魂白骨扫荡金海龙宫被削掉一块头皮以来,光秃秃地头顶形同一个沙丘戈壁,寸草不生。
“回大人,前面就是沙河之界,暂时没有观瞧到天兵天将的身影,是否过到河对岸去进一步探查?”崔通迎上前问道。
“风沙再大点就更好了!”翟坊仰头看天空道,“都老实地在此处等着,等君上之令。”
“遵命!”崔通道,“大人,风沙刮得睁不开眼睛,视线三、五尺远,对吾等作战自是不利,怎还再大点好呢?”
“死脑瓜骨,不懂得借天时之势,光凭借蛮力大战,岂能得胜?”翟坊斥道,“多派些兵将至河界边沿处迎候,君上或是从对岸过来。”
“遵命!”
崔通应声,转身刚要走,突见魔君形同一只黑色的老鹰一般,从天而降,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大氅,张开在空中,被大风吹得呼啦啦地作响。
众人等齐躬身礼毕,闻得载猷道:“天兵将营寨扎在前方山坡避风处,距此河界约五、七里,十万兵之多。翟坊,可能退兵良策?”
“君上,可否将此风沙弄得再大一些?”翟坊问道,“莫不如吾等借此风沙之势,兵将隐身其中,突然间出现在其等眼前,形同天降,杀他个措手不及!”
“风沙再大些,恐兵将皆被吹上天,怎么个作战之法?但可派出兵力置于风口之上,扬沙造尘便可。”载猷道。
“妙呀!此计甚妙!”翟坊道,“君上,前番截魔岭处,魔尊二子将吾等营寨点燃,烧起一把大火,兵将损失惨重。吾等将此仇记在天兵身上,是否还其等营寨一把大火?”
“风力虽大,却裹着沙尘烟土,自是不易燃起来。况天兵狡猾,营寨处又怎能毫无防备,若其突然人为改变风力之方向,冲吾等烧来,兵将怎跑得过大风?”载猷道,“翟坊,引兵冲杀,斩杀其几员天将,欲其退兵。”
“遵命!”
翟坊应声罢,招呼两员魔将引一千兵,寻风口处二十丈开外,开始扬沙造尘土,越猛烈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