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了,迎宾楼的生意继续兴旺,看来迎宾楼的崛起在襄阳城里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
既然不是秘密,那么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人都可能知道了。
喻楚先是三天后才知道的,传到他那里消息已经有点晚了。他有些不相信,前面喻伯告诉他迎宾楼的情况刚刚过了耳朵,现在一下子变成她们自己盖了房子,而且还扩大了,这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喻楚先不相信,他悄悄的去城西那边转了一圈,一看他确认了,确实是迎宾楼在这里营业。他估计了一下这里的地皮和房子,应该至少值25万两银子。这下他可不淡定了,这小丫头似乎有通天的本领。原来在喻家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小丫头聪明,所以千方百计的要从她嘴里套出赚钱的方法,可是他又非常忌惮小丫头的聪明,担心她把喻家的根基夺走。所以他千方百计的赶走她。现在的情况倒过来了,喻家如今还在苦苦挣扎,二儿子在襄阳府大狱里,一点消息也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喻家现在正是青黄不接,钱财不济。而被他赶出去的这个丫头,却活得有滋有润,这些钱如果是自己的,那么喻家就发了!按照自己在饭点的时间躲在迎宾楼外面的测算了,一天的收入至少也要六七千两,2000多两银子的利润总归有的,10天就是2万多,100天就是20多万,一年至少要七八十万。想到这里喻楚先的血在往上涌。这,这真是一大笔财富,一个小小的酒店就如此的赚钱,一年轻轻松松就是自己商行一年辛辛苦苦的五六倍,加上这些资产,一年以后就是喻家的10倍以上。
喻楚先仿佛看到,襄阳一线家族在向他招手,原来以为自己这一辈子穷尽其力也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一下次就好像就在眼前,尽管这些还是虚幻的,但似乎又伸手就能抓到。
喻楚先忍不住了,这么一个小丫头,以前捏在手里,要长就长,要圆就圆,想赶她走就赶走,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现在自己如果使出家长的威严,这小丫头还不束手就擒,乖乖的把财富交出来!
喻楚先眼红了,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来得及想到后悔,他光想到的,这些东西应该姓喻,而不应该属于外人。既然姓喻,自己又是喻家的家主,那么这些东西自然而然就是属于自己的,是无可辩驳的喻家财产。
儿子是自家的,女儿是人家的。现在这么大的一笔财产居然掌握在外人手里,喻楚先心痛不已,他强忍着一股不平的气,狠狠的发誓,先要把这笔财产要回来,把这个小丫头彻底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可他都不想想,你已经把人家赶出了喻家,人家现在跟你已经是形同陌路,而且你还不想想清楚,这些钱到底是不是那个小丫头的?万一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你准备怎么收场?
不过这些喻楚先都没有考虑,他现在已经近似于疯狂。羡慕、贪婪、嫉妒集于一身。
喻楚先的到来,是在喻梅萍的意料之中的。她知道这个老头贪婪,是那种为了钱不要命的人,不过这老头居然赤膊上阵喻梅萍倒是没有估计到,她以为多少有点前戏,比如让一个中间人来带个话试探一下。
既然你不要脸,那我就不给你留脸了,等一会狠狠的打你脸!
见到喻梅萍,喻楚先还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喻丫头,这个店是你的,也是喻家的,那也就是我的!”
“等一等,我先说清楚一点,我已经离开喻家了,况且是被你赶出去的,所以我们现在是平等的,你只不过比我多活了几年,别用这种腔调跟我说话,我是迎宾楼的老板,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要论财产我比你多得多,你没资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唤,要发淫威回家去发,这里不许你撒野!”
喻楚先一愣,这丫头居然敢顶嘴,还不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他鼻子一哼:“别忘了你姓喻!”
“我是姓喻,姓喻怎么啦?可这世界上姓喻的人多了去了,都跟你有关系吗?你只不过是襄阳城里一个小小的土财主。我还是刚才那句话,要发脾气回到你那个院子里去发,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喻楚先气的用发抖的手指着喻梅萍:“你,你,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别忘了你是我儿子的女儿,我是你爷爷,凭什么说我不能管你?”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而且做出这个决定的是你,所以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把你的手挪开,你别心里不服气,我是姓喻,但我这个喻是我自己选的,当初我在保康县改姓喻的时候,你那个儿子还在天眸村里,姓那个没有口字边旁的俞。可以这么说,喻继开的喻,他是跟着我的姓姓的,他跟你们襄阳的喻没有关系。不相信你回去问你儿子去,他这个喻是怎么来的?虽然笔画相同,字也看上去一样,但是我姓的这个喻跟你姓的这个喻不是一个喻!我信的这个喻是君子喻以义的喻,你信的那个喻是小人喻义利的喻!此喻非彼喻!简单的说我是君子的喻,你是贪婪的喻,所以你别用你这个喻来强迫我这个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姓我的喻,你姓你的喻,别没事找事,上门来找麻烦,当心给自己找出大麻烦!我姓喻还在你到保康认儿子之前,我有保康县衙的判词,准予我改姓喻,我的喻跟你没有半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