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孔昭上门来拜访了:“国公爷,一个月的期限到了,国公爷真够可以的虽说是借,可你时间也算得太准了,居然把我的船用足一个月,今天一个月到了,我来拿船,你也把银子拿回去,银子放在我这里不会生银子,咱们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徐弘基的脸比哭还要难看:“诚意伯,是这样的,我们的周转发生了一些困难,你的船能不能再宽限两三天?”
“成!两天加三天就是5天,我就再等5天!”说完也不等徐弘基接话,转身就走。
其实,徐弘基袭击长江口的事刘孔昭早就知道了,那天晚上所有的人都上岸后,那12个水手就留在船上等候。当南沙岛的船从两边围上来的时候,那些水手就发觉了,他们想驾船跑走,可是船停在那里是要下锚的,锚链深深的埋在淤泥里,要起锚需要一定的时间。时间上已经不允许他们把船开走了,他们牢牢记住刘孔昭临行的嘱咐,12个人当场跳水逃走。
操江水师虽然战斗力很差,但是这些水手毕竟常年在江上生活,水性非常好。几个猛子扎下来,就逃离了现场,再加上他们对长江口的地理位置非常清楚,在南沙岛的南边几里地,就有一个荒岛,这个荒岛的存在,正好挡住了航道上行船的视线。他们趁着夜色爬到了那个荒岛上,也没有离开,就躲在那个荒岛上。那个晚上的枪声,和第2天白天发生的事,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也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那两艘船被对方拖走了,他们知道徐家的这些家丁完了。
这些水手所处的荒岛,它的最西端,离开崇明主岛只有六七里路,虽然是逆水而行,但是长江口的水势流动平缓,这些人在岛上找了一些芦根充饥,下午就游往了崇明岛主岛。在主岛的西南端有一个卫所,他们表明了身份,也没敢说南沙岛上发生的事,只是在卫所吃了一顿饭,第2天让卫所用船,把他们送到长江南岸。这样辗转了七八天,他们回到了南京,也向刘孔昭禀报了当时发生的事。
刘孔昭听后若有所思,安抚了他们一番,告诉他们,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这段时间也待在营里不要出去,并给了他们每人十两银子封口费。
徐弘基完了!那两艘船也打了水漂!两天以后,刘孔昭就在龙江船厂定制了两艘400料的新船,20万两银子,他用去了18万两,等到一个月后,他去找徐弘基要船的时候,其实龙江船厂建造的两艘船,龙骨都排的差不多了。
当然刘孔昭还是有模有样的经常不停地上门去催,徐家见了他就像是见了瘟神,到了最后,刘孔昭也不去了,让人去带了个话,既然你们不把那两艘船还回来,那我这20万两押金就没收了。
这个时候,龙江船厂的那两首新船已经快要准备下水了。
徐弘基的人变得有些痴呆了,天天站在国公府的大门口,望着东方,嘴里不住的喃喃的念叨:“不可能,不可能!”
就像一棵树,也像一块石头,嗯,就像望夫石,不过性别出了点问题,天天杵在哪里!
一个月之后,当铺抵押的时间到了,当铺的人来收当,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当铺的人也都是有后台的,徐家的人不敢阻拦,当铺的人也不怕,你徐国公现在不光是只病猫,而且是一只没有牙的病猫,拿着当票一点也没有客气。
有一个常识,古代到当铺里去当东西的时候分活当和死当,死当就是不准备赎回来了,而活当是要赎回来的,所以活当来的便宜,就是一个白菜价,当初徐家去当铺的时候,那些边边角角的房子当铺看不上,也当不起好价钱,徐家只能把正屋的西边大约1/3的屋子,再加上院子的1/3,当给了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