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帮想要造反的人,虽然屋里的谈话还在继续,喻锦谷已经是没有心思听下去了,不过他现在还不准备走,马上要到五更了,今天晚上去户部的事算是泡汤了,既然这样还不继续听一会。
喻锦谷并不清楚这帮人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组织,不过既然有教主、有长老、有分舵还有香主,而且教主还在山东,那么这个组织人不会少。既然他们与蒙古人还有勾搭,那么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大明王朝头够疼的,除了几十股流寇,自己的眼皮底下还隐藏着这么个组织,不过也不关喻锦谷什么事,在绝对实力面前,这些都是渣渣。
屋子里的谈话已经接近了尾声,不过那姑娘自始至终没有开口。
韦香主说道:“孟长老,你和圣姑的住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就在我们隔壁,你们赶了几天的路,早点休息吧!”
“行!你别找人了,我们就自己过去安顿吧!”
过了没多久,隔壁屋子的灯亮了起来,喻锦谷正想离开,突然屋子里传来了那姑娘的声音:“孟叔,我不想当圣姑,我也不想造反,你们的事我不想参与,所以回了山东后,我就想离开!”
“香姑娘,别忘了当初是我救了你,你都被一群饿得发疯的人争着要把你抢来吃掉,当初我正好路过,把你救了下来!我把你带回去,教主看你长得端庄,就给你封了个圣姑的名称,现在是你回报教主的时候,教主的大业,谁也不能忤逆,你还是乖乖的收起那个小心思吧!跟着我们有什么不好?穿得好吃得好,不用担心有人欺负你。你没听教主说吗?我们代表了光明,它代表善良和真理,暗就是黑暗,它代表罪恶与不合理。这两方面,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在不断地进行斗争。弥勒佛降世后,光明就将最终战胜黑暗。教徒们侍奉“无声老母”,信奉“真空家乡,无生老母”的八字真言。无生老母先后派燃灯佛、释迦牟尼佛、弥勒佛下去。他们分别在每一时期统治着人类世界,无生老母是上天无生无灭的古佛,她要度化尘世的儿女返归天界,免遭劫难,这个天界便是真空家乡。所以我们的事业是光明的,我们这不是造反,而是要取代这个肮脏的世界,只要我们的事业成功了,你这个圣姑就是万人崇仰的人!”
“可是孟叔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回去好好的学,我们的教义一直在传播,我回去专门安排人让你学,你要把教义背熟,又不要你去打仗,到时候自然会有那些不怕死的冲在前头!”
“可是孟叔我......”
“什么也不要多说了,过两天你就跟我回山东,实话告诉你,你也逃不掉,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喻锦谷听了一会,后面的谈话就无关紧要了,他便记住了那个姑娘住的房间的窗口起身离开。回到客栈天已经是五更了,躺到床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着这是个什么组织,居然还有教义,这个组织肯定非常庞大,底下的人也非常多,那个韦香主说要四面开花,那说明他们在大明各处都有自己的人,还跟蒙古人有勾搭。想到蒙古人,喻锦谷突然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现在在草原上的喻山。
怪不得,怪不得总觉得那个姑娘那么脸熟,她跟喻山的长相有8分相像。
喻山是当初喻梅萍收留那一群乞丐中长得最秀气的,如果穿了女装不开口的话,就是一个漂亮的姑娘,这在之前我们提到过。刚才那个姑娘,如果穿了男装的话,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喻山,想到这里喻锦谷困意全无。
喻锦谷听喻锦提起过,喻山本来姓陈,他的本名叫陈学友,喻山这个名字是喻梅萍后来帮他改的,只要那姑娘也姓陈,那么这件事就八九不离十了。那姑娘不是喻山的姐姐,就是他的妹妹,现在那女孩是在火坑里,救还是不救,喻锦谷把握不定。
这一晚喻锦谷就没有睡觉,这件事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天一亮,他便起床出了客栈,直奔羊房草场。
见到这么早喻锦谷就回来了,喻振劈头就问:“昨天晚上怎么样?顺利吗?”
“喻振我正要找你,昨天晚上发生了点意外,那边我没有去,我改日再去跑一趟,我有事问你,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
两个人来到一间屋子,喻锦谷便把昨晚的所见所闻对喻振说了一遍:“喻振这件事你拿个主意!”
喻振虽然年纪小,但是他和喻山是最早同一批被喻梅萍收留的,他对喻山的情况要比喻锦谷更清楚,喻振告诉喻锦谷:“喻山是河南许昌人,是双胞胎,他有一个同胞姐姐,两人是在遇到我们之前,在山东菏泽走散的。一路上他跟我们提起过,虽然后来我们辗转来到了襄阳,但是这个姐姐他一直放在嘴上,我们现在无论向草原还是襄阳报信,时间上都需要几个月,听你刚才说话的口气,那个女孩在北京待不上几天,如果让她回到了山东,再想去找她,那就是大海里捞针!反正那帮人也不是什么好人,那女孩也不想跟他们待在一起。救!必须救!只她愿意离开,我们就有责任把她救出来!是喻山的姐姐最好,不是的话救出来以后给她一些钱让她自己回家,也算是做件好事!”
两个人把这件事情定下后,接下来就是商量怎么救。
喻锦谷想了一下:“方法有两个:一个是我们今晚就去把她劫来,不过这样闹出的动静有点大;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在她回去的路上把他们截住,不过这样做也有麻烦,我们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要一直派人盯着,花费的精力不小!”
喻振皱了皱眉头:“有没有简单一些动静又不会太大的方法?”
喻锦谷有些无奈:“那只能用迷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