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汉子苦涩道:“此事不怪仙长!是我家老祖自寻死路,只是,她死了,我们也活不成!若是继续停留岛上,没有顶级老怪支撑的势力,是连小势力都算不上,是没法再占着岛屿。”
“若想撤走?我们蟹、虾两族还勉强可以再去海上游荡,可岛上还有百十万人族,他们是哪里也去不了!”
“还请仙长想一个法子,救一救我们!”
水悦逸默然,你们不来打劫我,哪里会有眼前祸事?
他也知道,若是一座岛,哪怕是很小的一座岛,如果没有一个顶级老仙般的人物坐镇,它首先会被在海洋里游荡的未化形海兽侵扰。
这些大型的海兽都有天赋神通,而且还占据海战主场,守岛的人即使积年老仙的道行都不顶用,只有顶级老仙的绝大神通,才能抵敌。
外海是竞技场,弱肉强食是常态,如果此岛的顶级老怪被歼灭的消息传开?就会被很多其它的岛屿势力惦记,它们只需派出三两个顶级老仙,率领一支小部队,就能奴役这座岛屿!
记住,是奴役,不是占领,岛上的所有生灵,都会成为最卑贱的奴隶。
蟹族、虾族本是外海种族,生生死死本是自然争竞的结果!
可岛上百十万人族?他们是无意中得习乐天教的三件套秘术,而且,他们很多是乐天教的信众、甚至是狂信徒。
虽然石中子一伙并没有给他们解释详情,他们也不知道乐天教、乐天教主,但他们确是乐天教信众。
水悦逸起步于乐地,且受乐天教的好处,自然不能眼见乐天教信众有难而无动于衷,能帮?肯定是要帮一把。
岛屿上的三族管事人,都聚在巨竹脚下,水芋无奈,只得安排伙食招待!三族的管事人约有十余数,差不多都是积年老仙、老怪,水悦逸仔细盘算,若此岛仅是自保?这些力量也够了。
虚月道门的秘术,竹叶飞、风鸽吟是必须顶级老仙、老怪才能召唤,而藤缠绕、撼天撞、流星雨却是大仙、普通老仙、积年老仙都能施展,若是配合得当?是能硬撼顶级老仙、老怪的攻击。
而三个军团再配备制式装备?即使是敌人来再多,也是不怕!
只不过,这些只是水悦逸的想法,三族愿不愿意?还得听听他们的意见,强牵的缘,不是机缘,而是孽,是对谁都不利!
水悦逸对几个人族管事道:
“石中子的事休再提起,你们修的秘术是源陆乐天教的制式秘术,你们虽不知情,但确算是乐天教的信众!”
“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把你们带回源陆觅地栖居,乐地是源陆极北之地,而且是内陆,当然,如何打算?还得你们自已拿主意。”
几个人族管事交换眼色后,一个中年妇人苦笑道:
“我们世居南海离岛,却是被石中英一伙诓骗过来,为他们看家护院,可出事后,他们全都逃走,扔下我们自生自灭!”
“乐天教虽是与我们有甚深渊源,可我们都是岛民,去大陆连谋生都是很难的事,更别说是过好日子。”
“我观仙长并不像其它的仙家,他们只是想着自家的小世界,而对所谓的人族,是漠然置之!”
“若是仙长认为我们还有可用之处,还请仙长直言,我们余生之人,只要能继续在岛上生存,且能有自保之力,即使是成为仙长的奴仆之辈,又有何妨?”
水悦逸忙摆手止住,你的话是很伤人的,我修的是虚月道门的道法,连我自已的衣裳都是自己洗,我要奴仆做什么?
水犊知道悦哥儿的真实想法,遂解释道:
“我们虚月道门从不奴役其余的族群,而且自产有余,亦无须劫掠别人的财货养活自已!”
“我们只是与乐天教有渊源,想顺手帮扶你们而已!”
“我这里有虚月道行的道法秘术,与乐天教的秘术有异曲同工之妙!你们三族都可以习练,若是配合得当,即使是顶级老仙率大军来犯?也是有一战之力!”
“同时,以此岛的物产、地理位置来看,它并不会引起外海超级大势力的觊觎,你们应该是安全的。”
说完,他从袖子里摸出十余块竹牌,三族管事人都得一块。
竹牌上载有行春风、土浪、红日、惊雷、撼天撞、流星雨、藤缠绕七种秘术,他的袖里还有竹叶飞、风鸽吟,却是要顶级老仙才能召唤,他在犹豫,是不是现在就交给他们?
十几个管事眼睛盯着中年妇人,人族的秘术是由她亲传,而且蟹、虾两族还从未习过,他们是希望妇人能演示一番,趁着仙长还在,有什么问题也好商量。
要不然?等仙长回转后,你再找谁去?
妇人自然不会推辞,她看着竹牌,行春风、土浪、红日、惊雷与原先习的三件套秘术,是大同小异,略有不同。
至于后面的三个秘术?以她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是攻伐之术,只是不知能不能施展出来。
很快四周和风习习,不远处的几蓬野草欢快地生长着;下一刻,一堆废矿渣变成泥土、再化成土浪;一轮烈阳腾空,下面乌云密布,闪电、闷雷翻涌,三族管事脸露喜色,事成矣!
妇人施术的威力大胜往日,若是用此烈日、雷云在岛上对敌?即使对方是顶级海族老仙,咱们也不会怕他,因为雷云在有水的环境里,威力更盛,只要老怪胆敢现出原身?他就死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