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花香盘算许久,终于有了计较,她是仙家,并非是黑风堂的一伙盗匪,忧柔寡断,是众多仙家的通病,这一次,她对了么?
随着命令下达,天空中的始祖们动起来,他们的目标,就是躲在山凹里的尖锥堡垒,无稽花香的身边,是留下无稽氏、及部分精锐,约三百余人,其余的七百数,是呼啦啦地杀向尖锥战堡。
始祖们对无稽花香的安排并无意见,巨竹前是总路口,晨风城的防御力肯定惊人,那里的战斗,才是真正的撕杀,没有侥幸可言。
留下的三百余人,既是无稽花香增援的预备队,又是防止巨竹前妖媚女子突袭的机动力量,此安排极为稳妥,诸多因素都考虑到了。
萌仙尴尬,她当然知道问题也在哪里,傻仙是见了仇人,是忍耐不住,自行跳出去,是结阵与郝十五决斗,是非军令行动,按军律?是要砍脑袋的!他们是从尖锥战堡出发,自然就暴露了隐藏的尖锥战堡,现在?原来的“偷袭”,却变成了主要的被攻击目标。
尖锥战堡不紧不慢地升空,抢占了有利的高度,然后,就悬停空中,等待贼子来送死,今日的尖锥战堡里,可真正地聚集了虚月道门的精锐,大部分的高端战力,都候在战堡里,是要为道门建功。
狂生哈哈大笑,拎酒坛子飞出尖锥战堡,风大师紧随其后,陈大勺笑眯眯跟着,蒙氏五人磨拳擦掌,他们一齐站在尖锥顶上。
萌仙瞅着热闹,也跟着过来,三姓的人,只在自已的窝里转,真正的大战,他们没有经历过,萌萌的仙子是老祖,怕他们失利。
水丫丫没动,她是这一路的都统领,除那些散人,尖锥里还有一个成建制的军团,还有三伙小家伙,嗯,俩小仙女要贴身护卫她。
狂生意气风发,轻推酒坛子,轻喝道:“去去去,斩敌立功!”
酒坛子不再是慢悠悠的模样,它是疾急如风,很快挡住始祖们的前路,一支支热汽腾腾的水箭射出,没有一个能逃,七百余始祖,被浇得浑身透湿,他们错愕地盯着酒坛子,因为,很多人,没见过狂生。
“糟糕,他是狂生,是用酒杀人的狂生,无论是谁,沾上就死!”
狂生的名声极响,见过他施术的人,是面如死灰,什么不死的始祖,能敌得过狂生的烈酒?更多的人,是将信将疑,你们没事吧?
几个呼吸过去,狂生尴尬地唤回酒坛子,再不收回来,怕是会被暴怒的始祖们砸碎了,而且,只是适才的一轮攻击,他已无余力。
水丫丫先是错愕,然后,是笑得打跌,并非狂生不能战,而是他不会战,如果,他把酒对付十来个始祖,差不离,是一个也逃不掉。
可是呢,他是把力量分散,用来攻击七百余始祖,怎么可能?
陈大勺也是瞧出了毛病,无奈何,他喷出一口精气,一口大大的土钵,向始祖堆罩过去,直到此时,始祖们才醒神,狂生是浪得虚名,如此的能耐,居然敢与始祖争斗?他是活腻了,敢戏弄始祖。
当他们看到飘来的大土钵之后,心里更是愤怒,他们纷纷摸出兵器,黑风堂一系的兵器,绝大部分,是夯重的法宝,一时间,“当当当”撞击声,不绝于耳,然而,更多的兵器加入其中。
陈大勺的脸色苍白,嘴唇哆哆嗦嗦,他,是被震动了魂儿,一时之间,竟是引不动虚空的神秘之物,自然而然,他又败了。
土钵,又化成精气,被陈大勺吸回腹中,狂生讪讪地扶着陈大勺,回到尖锥战堡调养,水丫丫叹气,陈大勺的武技虽是厉害,但没经过实战的磨砺,甫一出战,就遇上成堆的始祖,而且,全是使重兵器的始祖,想不吃亏,都不可能,看来,还是大兄有远见,只不过,三姓之人有自已的特点,即使是老祖,也不便干涉过深,需他们自悟。
像是文风雅,她与老祖们走得近,水悦逸自然可以帮她操纵画境,助她领悟,其实,文风雅早已突破自已的瓶颈,是跨入另一番境界。
也就是说,三姓之人是雅人,除文风雅好战外,其余的人,若非生死关头,他们,是不愿意参战的,可是,既练武技,不经实战的磨砺,那里会得到提升?能保持现在的水平, 就算不错。
两姓失利,蒙义的压力顿时巨大,兄妹五人,再加上晨风一飘,怕不是始祖们的对手,因为,他们是武者,是单打独斗的武者。
面对七百余始祖,他们是无能为力,虽然他们是不死之身,然而杀不死敌人?上阵也是无用,算了吧,回吧,别碍手碍脚的。
水丫丫淡淡地吩咐道:“你们缺乏实战,不怪你们,留在战堡里,专门对付偷袭、突袭的贼子,应该是你们所长,先准备一下。”
水丫丫带着俩小仙女飞出来,嗯,丫丫现在是仙的道行,短距离的飞行,还是可以的,至于尖锥战堡,是交给水悦冠统领指挥。
始祖们被晨风城的贼子“吓唬”,心里早就不愤,什么人呢,竟敢戏弄始祖,是活腻了?当他们清醒过来时,就看到晨风城的名人,嗯,是两位声名赫赫的名人,她们的声威,是用始祖的人头,堆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