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双方打得有声有色,一幅死磕到底的样子,却没曾想,小老祖忒地厉害,像是猜到什么,竟是与萌萌老祖三两下,就把大局平定,除了垂死的郝雄风,其它的人,居然是全降,戏还怎么演啊?
啧啧,还是萌萌小姑生猛,只凭一人之力,居然灭掉鲸陆的二十营战族精锐,硬是一人也没逃脱,什么是战族?那是外族的海兽,它们的战力虽逊于三凶兽,但它们化形极易,且凶狠异常。
三皇手下的战族,每一营的建制,是百万众,而且大仙以上道行。
章陆、龟陆、鲸陆,各有五十营战族精锐,这一回,三皇是下了大本钱,居然出动三分之一的精锐,更有皇都禁卫参战。
啧啧,他们是三凶兽的嫡亲血脉,是战力非凡的禁忌般存在,每一头,都是宝贝疙瘩,沙大杏大致估测,差不多各一万化形族人、再配置十万未化形的族人,一来,皇族的人丁稀少,二来,未化形的族人食量奇大,是不能多带,要不然,后勤供应负担太重。
昏昏沉沉的郝雄风只凭本能抵敌,驼背老人说了什么?他也没在意,傻仙们装模作样地,打得更加凶猛,直到老人提高声量,郝雄风才回味过来,一时又有了复生的希望,他不管来人是谁,先应下再说。
“大人容诉,我本黑风城郝姓,更是杀堂的重要人物,可恨的是,霸盟居然发起突然袭击,想要谋夺杀堂的基业,是可忍孰不可忍!”
驼背老人一愣,脸色稍沉,沙大杏却是一乐,再加把火,挖大坑。
“黑风凹巡检正在办案,是捉拿杀堂的金牌杀手郝雄风,无关人等赶紧回避,要不然?就是杀堂的同谋、共犯,与之同罪!”
郝雄风是昏了头,谁不知道你是杀堂的金牌杀手?但是,你不能承认啊,要不然,谁敢帮你?杀堂虽是厉害,但是,它是“非法”势力,任何势力与它沾上,是会有麻烦的,是**烦,都会忌惮的。
黑风凹?算什么东西,从来没听说过!不怪驼背老人没见识,三皇,只是原鲸皇金八洋,与黑风城的势力有来往,是知道一些核心内幕,如果他还活着?肯定会知道黑风凹,是杀堂的死对头,与杀堂纠缠了不知多少万年,只是一直处于下风,可是,当它捏住杀堂的痛脚时,事情很复杂,如果它的力量不如杀堂?自然会无事。
然而,像眼下的情况,郝雄风只剩半条命,随时会去冥府歇着,那么,聪明的人?是要避得远远的,要不然,你就会成为黑风凹的目标,当然,傻仙拿你无奈?也没有什么大事,只要你逃走,就消帐了!
驼背老人一阵烦躁,三皇筹谋许久,好不容易逮到天赐良机,又是出动绝强的战力,眼看就要得手,就此放弃?真真是心有不甘!
他望向风蜗中的白衣仙长,只见他摇着破扇子,眼目含笑,嗯,他算是点头了;金袍青年?他是狠狠地盯着尖锥战堡,是晨风城的贼子设伏击杀金八洋、以手下精锐,致使鲸陆衰落,嗯,他自然没意见。
驼背老人微笑,朝桂相点头示意,三个风蜗的转速越来越慢,三皇的魂念虚影淡去,他们很忙,一点小事,交桂相去办就成。
桂相得到授权,右手掂着胡须,心里琢磨着台词,气势不能差了。
“黑风凹的道友,还请高抬贵手,我们同为黑风大陆的一分子,若是有什么纠纷、什么想法,是可以坐下来商量,凡事压不过理嘛,老朽桂龟子,添为三皇朝内相,愿代三皇朝,作一回和事佬!”
本已绝望的郝雄风,仿佛抓到救命的稻草,忙不迭地应下了。
沙大杏心里暗乐,真是不知所谓的傻龟,杀堂的事,你敢调停?
“三皇朝?没听说过,老头,你可要想好了,郝雄风是杀堂的金牌杀手,作乱蛮月都,是被逮了现行,你与他沾亲、还是带故?”
桂相顿时生气,根根胡子像铁针一般的竖起,他被气着了。
“小子什么话?既为同道,就得主持公道,你们群殴郝城主,还有理了?要不,你们单挑?你瞧瞧,你们是侵门踏户,是欺负人!”
沙大杏看着桂相,想了想,又问道:“公道是什么?又怎么主持?”
桂相眼神悠悠,公道,还需我教你?它是拳头,只要你的拳头够大、且够硬,你就代表公道,就像眼下事,无论你们谁对、谁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老朽说的话,才是公道,是必须得到执行。
“第一,你们必须立即放了郝城主,雄风城,还是郝城主的城。”
“接着嘛,你们立即撤军,滚回自已的地盘,安身养命吧。”
“最后,等郝城主恢复元气后,再坐下来谈赔偿的事!”
沙大杏轻笑,轻喝一声,三十八傻山同时发力,三十八土拳、三十八心火拳暴走,同时轰上郝雄风,顿时将他轰烂,再被烧成飞灰。
郝雄风早被心火焚蚀,本是强弩之末,傻仙是用心火拳意压制郝雄风的心火,方才一直吊着一口气,只要心火拳一泄,他就完蛋了。
天空中飘下雪花、撒下血雨,三皇引以干涉蛮月都的“由头”消失,郝雄风不再是雄风城的城主,死人?只是死人而已。
沙大杏带着傻仙回到尖锥战堡顶上,是站在小姑的后面,没法子,三皇的势力太过强大,弄不好会吃亏的,小姑,能护得自已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