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虽然早产了，但是医生说没问题，有专门医护人员在照顾我们都要放心，你现在要好好养好身体，补充体力，然后才有力气保孩子！”
“嗯！”她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笑得傻呼呼的，乐的合不拢嘴。
郝向东看了两个外孙后又去看了言小希，然后才离开。
他一走，霍震也走了！
时间折腾，竟然到了黎明。
也是新年的到来，年三十了！两个孩子竟然是年三十的生日！
郝向东的车子一直开到了墓园。
他来看望他的素烟，他最爱的丫头！
立在墓碑前，苍茫的晨曦中，郝向东的手眷恋的抚上墓碑上的照片，低声呢喃：“丫头，新年快乐！丫头，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今天凌晨有了两个小外孙！我刚才看了孩子，希希和孩子都很好，你放心吧！”
郝向东立在墓碑前一直跟林素说话，当阳光升起时，他才看到不远处立在道路边没有上前的霍震。
两人的视线相对，郝向东回转身，霍震走了过来。
两个人在墓碑前站稳，同时看着照片，霍震注视着墓碑上的照片，良久，开口道：“锦书，新年快乐！”
这样的场面有点诡异！
两个同样爱着顾锦书的男人立在她的墓碑前，彼此都不说话。
过了好久，霍震也终于对郝向东道：“她终究还是爱你多一点！”
霍震的话让郝向东一愣，素烟的确是爱自己的，可是这份爱，是在离开后她才发现的，霍震这样说，他没说什么！
霍震望着墓碑，视线空洞而飘渺：“向东，无论如何，我都谢谢你！照顾了锦书那么多年，你给予的爱和关心，让她有勇气继续活在世上！而我，给予她的，只是伤害，致命的打击！”
郝向东转头看向这个多年的挚友，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丫头竟是霍震的，霍震当初伤她那样深。他愣了良久，问道：“三十五年，你的日子也不好，这大概就是上苍对你的惩罚吧！你终究是不了解她的，我又何尝不是呢？所以，我们终究都错过了她！”
“她跟我来生再也不见，下一辈子，如果有下一辈子，你照顾好她，把我亏欠她的那一份，也帮我弥补了吧！我知道你爱她，比我爱，如果真的有来生，别再让她这样伤心了！这一生遗憾太多，我只希望来生，她能快乐幸福！”
郝向东眉宇一紧，没想到霍震这样说，但见他神色认真，良久，点了点头。
霍震微微自嘲，目光忽然变得悠远深邃，沉得像是被凿了一个潦黑的无底洞，他又开口，语气中是思量的深沉，“还好，我们的孩子们很幸福，这就足够了！”
“是这样！”郝向东点点头。
霍震似是累极般，声音低沉而疲惫道：“我先走了！”
再看了一眼顾锦书的照片，他想念她，想念那些过去的旧时光，那些他牵着她手长大的岁月，可他最后还是丢了她！他怎么就丢了他的锦书呢？伤的那样深，他又怎么能奢望有来生呢？爱，不是自私的索取，而是成全！只是到这一刻，他才方知爱到最高境界的含义——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