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水解释:“不是你说要我毕业后卖给你五年吗?当然得签字生效,这样我也拿钱用的放心!”
“不必了!”程灵波摇头。
“那怎么行?这是我的信用!”
“用你的心约束你自己就行!我不喜欢签字,你我朋友,有心即好!”
杨晓水一下愣住,良久笑了起来:“灵波,你真大气,有豪气!好,不签协议,我在心里遵守,谢谢你信得过我!其实肖恪给我的钱足够我生活和出国读书的,但我不想要,我妈生病住院,他帮我垫付了五十万的治疗费用,没有肖恪,我妈妈也许就没了!这一点,我还是真的感谢肖恪的!”
“舍得吗?”程灵波突然开口。
“舍得什么?”杨晓水没反应过来。
“肖恪!”灵波说道。
“理智上应该说舍得,可是耐心伸出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问,杨晓水,你舍得吗?你真的舍得吗?那是你爱了多年的男人,真的舍得吗?我想,就算是养个动物有天送人了,也会不舍,何况他还是个人呢?但,舍不得,也要结束了!无畏的挣扎,不可以做太久,我欠他们的,三年,足够还清了!”
程灵波了然地点头,有些事,的确是理性和感性是区分开来的。
“可笑吗?我前不久还振振有词地告诉自己,爱着那个男人,就要忍受一切,这才不到两个月,我就变了!看来人都是善变的动物。我一直以为肖恪是我这辈子最想托付终身的人,他的怀抱即使在对我不好时,也曾经是我一世所有温暖的源泉。没有人比肖恪知道我有多么爱他,没有人比肖恪知道我是多么不想失去他……从小到大我的心一直为他雀跃,即使他眼中有别人,即使他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调情,即使他最爱的人是我最好的姐妹伊纤黛我都觉得我可以等下去,等他发现我的那一天!我就像盘旋在苍空之上的孤雁,俯视大地想要选择地方栖息时,所到之处皆是荆棘,而他是唯一的绿树,但等我踩上去时,才发现,那不过是水中的幻影而已。世间多少行人泪,除非死别与生离……非战争年代,怎么会有死别,有的只是生离而已!”
“肖恪就是我生命中的一杯毒药,喝下去,在肠胃里游走一番,不死即伤,会留下后遗症,这病痛或许伴随一生,或许在下一次找到令一杯毒酒时以毒攻毒。”
听着杨晓水微笑着说出这样一番悲伤的话,程灵波心中也是被触动了下。
杨晓水笑了起来:“灵波,你遇到迷茫的事了,说出来吧,姐帮你分析下,传道解惑!”
程灵波微微一滞眼神,轻声道:“最喜欢的男人要去国外读书!”
“你说裴启宸要去国外读书?”
“嗯!”
“你舍不得还是担心?”
“不知道!”
“灵波,你在担心什么是不是?”杨晓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