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欢欣鼓舞的把太常引从与他相对的木桌上抱下来放在老一刚才坐过的地方,丫头的小身量没有成人那么高,坐在木凳上,将将把鼻子以上的部分露出桌面,小一弯腰,把太常引因为身体收缩移动簇溜到脚踝上面的里衣裤脚给她拽下来,捋平整,兄妹俩望着老一兴冲冲奔出亭子,孩子气的颠颠动动跑向蔡将军,然后戳在欧阳师傅身后,好像在排队等着跟蔡将军汇报一般的举止,对视一眼后、相视而笑。
或许是因为小一把她抱下来,不再面对亭外夕阳下波光粼粼的光反射;也或许是太常引收住了心魔,体内天神的一缕元神和自身的意识弹压住了邪灵;太常引眼睛里刚才光怪陆离的流光渐次隐去、眼瞳重获清明。
蔡将军根据太常引的喜好和要求果然后来做了有针对性的安排,让这个集合进攻和防守一体的秘密武器,既是诱饵又是杀手锏的小丫头,有用武之地,专门为她开辟了一块场地,供她张弛有度的玩起了猫鼠游戏!此是后话。老一帮蔡将军解决了家眷方面的后顾之忧,可以不再分心;只考虑筹谋着如何端掉荒山野岭上的工程。
老一和小一以及三位姑娘觉得:只要太常引始终记得庇佑和爱护比她弱小的生命,那么她变得越强、越接近完美越好,所以对她的引导和督促就如同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不徐不疾。
老一回到客栈的时候,心里已经排兵布阵的有了计划,又在烛光中仔细瞧了瞧宁八的脸色,说了句:“把手伸过来”,宁八知道这是循例每日的切脉时间,二话不说就把胳膊伸给了老一。
一边帮宁八把脉,老一一边在心里评估着他的健康状况:“身体已经恢复健康,运动量也基本是保持住习武之人的水平,接下来就到了要帮他把武功找回来的时候了……”老一面上平静无波的说:“咱们过段时间往远处的偏远地区走走,沿途行医……”
宁八不假思索的回道:“师傅又要当游医啦……这次咱们去哪儿?我是不是应该多准备些干粮带着,或者你有什么稀罕药材要带的,全交给我背着!”
老一点头:“所以呢,你在走之前再养养身体、攒攒膘,出了城又要过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对了,你锻炼的怎么样了?”
已经往麻杆身材上贴回去不少肉的宁八,有口无心的作答:“要说跑路,恐怕没几个人能追得上我,师傅你要是不施展轻功追上我也得气喘吁吁,所以我不需要锻炼也能适应野外生存……”
“我问的是你锻炼的怎么样了!跑得快是你天赋好,能见缝插针是你曾经营养不良的身材会钻空子,现在你健壮了,如果不通过锻炼,就无法保持,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厌其烦督促你锻炼的原因!”
宁八见老一突然正经起来,也连忙收起漫不经心正色道:“我每天都有锻炼,按照你和小一师兄的嘱咐,除了打太极拳强体健身,我每天坚持运动量,早晨的锻炼也和伤兵们不同,有很多跑跑跳跳的项目。”
老一点头:“既然如此,明天我出城当游方医生的时候就可以带上你,如果我有什么危险,你可以用最快的速度逃离危险……”
“师父,为什么你有危险,我要逃?”
“因为你又不用武器,一旦受到攻击,对方钢刀利刃、你手无寸铁;跑得快,能逃走也是一种抵抗的方式……”
“师父那你怎么办?”
老一用上激将法:“只要你逃走、我就不需要分神保护,这就是不拖我后腿;或许我还能独自抵挡一阵儿……不然咱们俩个都玩完,岂不是辜负了我当初救你的初衷?我是已经人生过半的人了,人生七苦全体验过;可是你不同,好日子还没开始呢!我自己有危险干嘛拉上你?”
“师父,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是不会武功不会用刀,我只是讨厌用刀!我不喜欢砍砍杀杀的,但是遇到危险我也不会一逃了之,置恩人的生死于不顾!”
老一装作陷入思考,用拇指顶着腮帮子,食指在下巴上来回来去的划拉着,片刻之后郑重的对宁八说道:“你是想说你不喜欢砍砍杀杀的,但是你可以用武功来防身自保?”
“嗯!还可以帮你打跑敌人!”
“说帮我大炮敌人这话为时尚早,生死攸关的事情开不得玩笑!这样吧,你的刀法还记得多少?明天你演练一遍给我的先看看。咱们操练起来!我先给你做一把木头的刀,你可以比划比划!”
“哦,我试试!”宁八虽然不情愿,但是他想继续跟着老一,关键时刻不做拖后腿的就只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次日,易过容的小一和铁匠铺老板刘铭随秦地著名工匠欧阳出发,去往边境的工程建造地。
蔡将军骑行半日,带着手下赶往军营,一方面安排在军营中建造一个独立小院以便自己不在秦地之时把妻儿、太常引和将军府中女眷挪过来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