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揣进兜里。
“啪嗒。”
长吁出薄的一点烟雾。
“苏同学。”
“也许你真的应该去看看医生。对于普通人来说,你在某些认知上已经完全不对等了。”
孙督察那时候眉头几乎拧到一起了。
明白。
他那是对能从自己这里听到这种,不应该由作为健全的人所说的话而感到莫名和诧异。
“那么,除了这种方法值得一试以外,你们能拿出更好的办法么?”
坐在招待所里这样反问过他,他说不出话。
而同样。
苏透用这句话问自己,一样的说不出话。
如果能有别的途径可以去,那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吧?
回来是孙督察亲自送的。
一路上几乎没说话,只在结尾的时候,大概是想清楚了,他说:“明天七点,我会准时来接你。”
有什么可想的呢?
苏透站在小区楼下,不耐烦的把烟头熄灭在垃圾桶上。
说到底,从始至今只是需要他们作为一个见证者。
真正的当事人要做的事情之类的,和他们一点关系没有。
“嘶···嘶···”
苏透微微吸了几次凉气,缩了缩身子。
然后精确的迈步到电梯。
“叮。”
进入电梯。
没人,逼仄的空间像是专门留给苏透思考的。
上升着。
或许之前想过她突然发现自己不在会怎样,自己又该怎样。
但那又怎样?
如果她抱着自己大腿不让自己走,然后就能幸福快乐的在这世界诞生几个调皮的小崽子,这样一直无忧无虑的过下去?
不,不是那样的。
轻手轻脚的推开门。
灯依然是熄灭的。
安安静静,黑暗,像是幽灵出没的绝佳场景。
是醒着的吧,大概。
因为看到她那双眼睛在纯白色的月光下闪着光。
“···”
苏透想。
原本自己肯定是不得不思考过,面对这种光景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肯定这样想过。
“饿了么?要我起来给你做点吃的吗?”
“在外边吃了点。”
“噢。那还睡觉吗?”
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嗯。”
也搞不懂这种难以言喻的气氛,更不明白她现在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
夏梨儿像是小猫一样,慵懒的翻了个身,又把脑袋深埋在苏透的胸口。
只不过她大概还没什么睡意,偷摸的伸着手把弄着苏透的后背。上下轻轻的滑。
“什么时候醒的?”
苏透无言的注视窗外。余光能见着她细细的黑发。
“亲我的时候。”
她顿住动作。
“既然醒了,那干嘛不直接伸一下变成湿吻?”
“···”
夏梨儿突然仰起头,又埋下去,“你那样做,是为了离开。”
“是啊,为了离开。”
苏透把手放在她的脑袋上,“所以,你不害怕吗?”
“害怕。”
“怕之前你说的只是为了安慰我。”
“怕你已经腻了我这样的女人。”
“可是我已经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我想要具备把你留在身边的条件。于是我就想,除了害怕我还能做什么?”
“我派不上什么用场。但至少不能连花瓶也做不好,真是那样的话,连我自己都会讨厌自己的。”
夏梨儿深吸一口气,“看,现在我不是赌对了吗?你最后还是回来了,还是愿意在我身边。”
“已经哭过了?”
“没哭。”
“说实话,我觉得你这样一边掉眼泪一边说大话的样子还挺有意思。”
“才不是···大话啊!呜···”
她更加用力的抱紧苏透。
“其实没什么特别大不了的事情。”
“我要做的只是一种义务,嗯···你可以认为是不做的话可能会在好长一段时间,几年几十年可能都会杯弓蛇影。”
“总之,不管是义务也好,还是什么别的也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我已经决定了必须要去做。”
苏透看见她那种眼神,“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也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按照你刚才说的,什么也别问,也别管。”
“就乖乖在家里等我好了。”
“那之后你会向我求婚吗?”
她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