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商是被唬住一些,但他已经做了那么多事,也不怕去和莫晚告状了,直接又要去公司找人,想要把这些事情都私下里告诉莫晚。
他别的不懂,但也知道作为秦家人,却和莫晚作对,这件事捅出去,谁也得不了好的。
只是秦易满嘴上说不怕,心里还是虚的,知道材料商那边不会放过,赶紧找了个机会,要把这件事给混过去。
莫晚很忽然的就收到了秦易满的邀请,想要请她和秦岑靳吃一顿饭。
虽然觉得奇怪,但莫晚没有拒绝。
结果到了定好的餐厅,发现只有秦易满在,似乎,没有联络秦岑靳那边,莫晚瞬间就明白这是针对自己的一场‘鸿门宴’。
面上不显露,心里讽刺的笑了笑。
看来是发现自己已经泄露了,还不是秦岑靳找了他的麻烦,否则,不会单独邀请自己来,看来是想要大事化了小事化无了。
对于这件事,莫晚是很生气的,不过也知道不能打草惊蛇,故意装作糊涂的,“大伯,怎么岑靳还没来呢,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不用。”秦易满阻拦住,笑呵呵的,一如之前虚伪的慈爱长辈形象,“其实这个饭局,我是特意邀请你一个人的。”
“为什么?”莫晚明知故问。
材料商看来还是找了秦易满,是预料之中的情况,毕竟造成这种麻烦情况的人,是秦易满本人,没有他在其中搅合,什么老何老刘的,根本不会出现。
这件事情是绝对善了不得的,有了材料商的指控,秦易满这回,还怎么推出另外一个‘严玺’来?
这是个单独的包间,秦易满特意约她出来,不光是想要掩人耳目,也是给自己足够的尊严,哪怕想要恳求莫晚把这件事隐藏下来,他也不会让自己显得太低声下气。
“莫晚啊,这件事,大伯要给你说句抱歉,是我做错了事情。”
道歉还要强调自己的身份,不用多看就知道他的不诚心,似乎是被逼无奈似的。
莫晚含笑不语,他装傻,也跟着装傻。
“大伯,你是在说什么事呢?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秦易满心里恨,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狞笑着,口气却很温和,让人看着就觉得膈应极了。
“就是严玺的那件事,其实,我也都是为了岑靳好……”
秦易满已经精心的想了一套说辞,顾左右而言其他,明明是他的错误无可指摘,他也说着一通鬼话,把责任和错误都推到严玺的身上,说一切都是严玺所为,他也之后才知道的。
莫晚静静的听着,暂且不发表意见。
等到秦易满一通鬼话说完了,发出几个没办法躲得过的问题。
“如果真的都是严玺那边在搞鬼,为什么底下的签名会是你的字迹呢?如果你说是模仿的,我们大可以做一个笔迹鉴定,还大伯你一个清白。”
秦易满僵硬。
哪里敢去做什么笔迹鉴定。
那份合约是谁亲自握的笔,难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说了那么多话,就是为了把这件事轻飘飘的放下来,莫晚不会那么笨的,就只是不愿意给他这个台阶。
要是其他的时期也就算了,莫晚真的很看不惯秦易满利用人,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做派。真的是好奸诈的一位奸臣。
好在莫晚是精明的,知道和秦易满撕破脸其实也造成不了什么大的后果,把人逼急了,说不定就和他们破罐子破摔了。
这绝对不会是莫晚想要看到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