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海气急败坏的回到家,这模样把家里人都吓坏了。
赵飞燕的娘王氏,性格温顺不管事,一向不喜欢赵德海的嚣张行事,早在多年前便开始吃斋念佛,不问世事,说是为家人减轻罪孽。
此时她正在念经,赵飞燕看到赵德海那个样子连忙跑过去找她,“娘,别念了,爹出事了。”
“他迟早都要出事,安稳活了这么多年,还不够赚的吗?”
赵飞燕急的掉下了眼泪,“可他毕竟是我的爹啊,您去看看他吧。”
王氏叹了口气,“好吧。”
还没进入房里,她们在外面都听见了砸破东西的声音,乒乒乓乓不绝于耳,还在粗暴的咒骂着。
赵飞燕有些害怕,但还是轻轻推开了门。
地上全是破碎的物什,茶杯花瓶四处飞溅,珍贵画卷字画全被撕破,桌上的几本书撕碎散落在空气中,飞散在房间各处。
桌子椅子全都推倒在地,连床上的被子枕头都被扔了出去,整个房间一片混乱,连立脚的地方都没有。
“爹,你别慌,大夫马上就来了。”
“滚,都给我出去。”赵德海暴躁的喊道,脸上的泡长的密密麻麻,看起来狰狞异常。
赵飞燕被他的样子吓坏了,连忙躲在王氏后面。
“赵德海,你凶什么,我们只是好心过来看看,你把女儿都吓坏了。”
“看到我这样你开心了?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罪有应得吗?可我就是不如你愿,这点小伤奈何不了我。”
他张狂的笑了起来,状若疯狂。
“凌青雪,等老夫好了,定要你生不如死。”
听到这话赵飞燕才知道着一切还说与凌青雪有关,恨得她牙痒痒。
赵德海是她的退路,她自然选择站队她的父亲。
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爹变成这样,她不敢问,只是默默站着掉眼泪。
他的破坏没有停止,房间里的东西都被他砸完了,大夫也终于来了。
一番检查过后,大夫被他暴虐的脾气吓的话都不敢说,开了药方就走,连银子也不敢收就走了。
赵飞燕叫人抓药,又把赵德海带去了另一个放假,那个房间乱的不能住了。
王氏冷静的看他发着疯,转身回到佛堂念起经来。
木鱼敲的又快又急,嘴里念念不停,手上的佛珠转的飞快。
她有预感,赵德海命不久矣,太师府的大厦将要倾塌。
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除了将希望寄托于神明,她什么也帮不了。
太师府了,她的生活也将一落千丈,她早已有遁入空门的觉悟,只是飞燕该如何是好。
没有后台,她将会过的很艰难。
她睁开眼睛,停止了念经,对着佛像敬礼,而后来到赵飞燕的房门口。
她敲了敲门,赵飞燕离开开了门。
“娘,爹的伤好严重,怎么办?能不能不要在念经了,快想想办法。”
王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缓缓的说道:“飞燕,娘要走了。你爹无论有什么结果都是他自找的,你不必为他想太多
“这些年我一直在为他赎罪,如今他罪孽深重,已经无药可救,你要好好为自己考虑。”
赵飞燕一边听一边摇头,她不敢相信娘要弃他而去,她的眼泪滚滚落下,沾湿了衣裳。
“娘,你别走。”
“你爹害了很多人,他把那些好好的人全部拔了舌头,训练出了一批死士,用药物控制他们,简直不是人所为。
“帮他做这些的人叫张毒青,这些主意都是他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