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剑锋忽然停下了脚步,杨帆诧异的问:“怎么不走了,不会要反悔吧?”
刘剑锋笑着摆摆手,道:“你还记得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你给隔壁四班的学习委员写情书的事儿吗?”
“你别胡说八道啊,我可没给别人写过情书。”杨帆顿时红着脸否认,既不明白为什么刘剑锋会知道这件事儿,更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时候说起这件事儿。
刘剑锋淡淡一笑,道:“好好好,不是情书,那也是小纸条吧,我还记得纸条上写着,你想约他在放学后校园废楼后面的‘无人区’见面,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杨帆吃惊道。
“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最后那家伙没去赴约对吗?”刘剑锋问。
“你……又是你在中间搞的鬼?”杨帆吃惊道。
“这是什么话,你们一男一女,我要是在中间,要么搞你,要么搞基,搞什么鬼呀!?”刘剑锋说着麻心的话,让杨帆举起拳头想锤他,却又感觉刘剑锋似乎话里有话,便忍着羞恼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知道为什么那家伙为什么没去赴约吗?”刘剑锋说道:“是因为你约的那个地方,那栋废楼后面,虽然被大家说成是无人区,其实却是校园里一些坏小子平时抽烟,打架,单挑的地方,对一些男生来说是死亡禁地,冒然进去说不好就会挨打。
所以,那家伙之所以不敢赴约,是怕你约了人要揍他!”
“我去!”杨帆听后爆粗道:“还有这个说法,难怪那家伙从那以后总是躲着我,不过这也怪你,你就是总在那里抽烟打架的坏小子,而且那段时间你总跟我嘚瑟,让他误会了,不过你吃饱撑的,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说它干嘛?”
刘剑锋无奈的撇撇嘴,道:“人呐,你不能指望老师帮你考试,更不能指望父母替你过难关,女人也不能指望老公帮忙分担生孩子的痛苦,再亲的人,最多是关键时刻从旁指导一下,给点意见,或者鼓励加油,人生的路还得靠自己去走。”
这话最早是刘剑锋的师父对他说的,当时他从部队转隶进入特勤部门,一位老特工带过他一段时间,虽然他是优秀的侦察兵,但对战场上的敌人,和隐藏在茫茫人海中的间谍特务,完全是两码事儿。
所以刘剑锋也要从头学起,但师父从来不会正面教授他什么,只是从旁点拨,每到关键时刻一两句话的提醒,就能让刘剑锋茅塞顿开。
师父总是说,你要是这块料,我说的你就能懂,如果不是这块料,掰开了揉碎了该不懂还是不懂,老师不能替你考试,父母不能替你工作,路始终要靠自己走。
所以刘剑锋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对梁梦竹也好,哪怕是杀人案,他也不会直接说透,还有现在对杨帆也好,不会直接说明白。
而杨帆好像真的不明白,反问刘剑锋:“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剑锋无奈撇嘴道:“你就不觉得委托人这次突然邀约很奇怪嘛?”
“有什么奇怪的,他之前是躲了起来,这次也许是甩掉了追踪者,所以才迫不及待与我见面呀。”杨帆说道:“你这人别这么阴暗好不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的法治社会,难道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你忘了前些天你那爆炸的汽车了?”刘剑锋揉着额头道:“算了,我还是实话告诉你吧,刚才委托人约你的鸿宾大厦在几个月前被锦绣地产公司收购了,也就是说,那里现在是江山的地盘。
委托人藏匿了这么多天都没与你联系,这次突然出现,还约在鸿宾大厦见面,很显然是他被江山的人找到并抓住了,让你带着资料和证据过去,明显是想引你过去,并且销毁证据。”
“啊?不可能吧?”杨帆仍然半信半疑。
“不信你就去,我保证你一出现,立刻就会被一群壮汉控制住,然后扒光你的衣服,拍下落照,万一遇上真流氓,没准还会和你拍摄一段仿日式的小电影,借此来威胁你,比杀你灭口更有效。”刘剑锋恶毒的说道。
杨帆涨红着脸,道:“这是坏人的想法,还是你的想法?”
“嘿,总算有点律师的气势了,而且这话是典型的在辩护时会用到的。”刘剑锋学着杨帆的样子说:“审判长,我反对公诉人这种没有证据依据的主观推测……”
杨帆本来满腔怒火,听到这话不由得无声一笑,别说,学的还真像。
但杨帆还是摇摇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就更要去一趟了,总不能明知道我的当事人被坏人控制而不救吧。”
“怎么救?”刘剑锋问。
杨帆道:“如果是真的,我就报警。”
刘剑锋只觉得太阳穴砰砰狂跳,一阵头疼,揉着额头问:“你哪来的自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