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自然都被第一时间赶来县官府汇报任务的洛昕叶瞧在眼里。
她是来汇报任务的,更确切点来说早在昨天晚上更深露重的时候就已经抵达县官府了。
可柳珍珍睡的正沉。
府里唯一的侍从居然也在一言不发的忙里忙外。
刚开始瞧见这番场景倒也没什么,可怪就怪在,清扫庭院的这个女人竟是王家昔日那位嚣张跋扈的女儿?
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
不过转瞬回想倒也没什么,王家都灭了,王天悦留下的唯一骨肉给当今县官大人清扫庭院,这也算胜利者该得的战利品吧。
再回头瞧瞧这位县官大人,仿佛八辈子没睡过安稳觉,也仿佛昨儿干那点小碎活真的累弯腰。
一张小小的竹塌生生被她睡出宽敞大床的架势,四仰八叉、左扭右歪、形象全无。
“咳。”
直直在那儿站等半宿的女人突然掩嘴干咳,不动声色欣赏着晨起的温暖太阳权当什么都没看见。
这位县官大人昨儿在村头挖水时,急急忙忙的给她们几个下达各自都务必完成的任务。
溪水村农田的数量、以及村子里所有商铺的价目表如今她倒是都整理成奏章一一拿来了。
可实在没料到这位县官大人这么不经累,才那么一点点的重活转头就睡的天昏地暗、雷打不动。
仔细想想住在溪水村的每一位,谁不是打小在田间长大,吃苦耐劳、勤奋肯干。
就柳珍珍昨儿那点活,于清水村那堆五大三粗的女人而言活脱脱像极了过家家、随意而为。
她倒是终于知道这位县官大人原来也有短处,身子不好、吃苦耐劳好像也得三思而后行。
不过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昨儿让她这个一村之长钦佩有加的应该也是眼前这个雷打不动的睿智女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