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的年代,受苦受累甚至无辜遭罪的永远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邬国大军没有真正杀入柳州之前,蜷缩在阴暗巷子里的一个个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还苟延残喘留着一具活着的全尸?
昨日忙里忙外的疲劳,比起这些期盼无望、昔日所有温暖依靠尽数粉碎的疲惫,究竟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到嘴的喷嚏不知不觉卡在喉间不上不下。
又撇了好一会终于一点一点悄无声息的狠狠咽下,隐藏在狭隘车厢下的另外一只拳头也越来越发白。
“直接去柳州县衙。”
柳州县衙今儿可是一处热闹的地方,明日才是科考的日子,今儿难免还会有同柳珍珍一样率先抵达之人。
州官老爷住的宅子!
怎么着应该也是一处规规矩矩的宽敞宅子吧。
果然,比不上王家大院金灿灿的金碧辉煌,也不能用庸俗的目光审视打量。
但渐渐映入眼帘的宅子,四尊雄狮两左两右霸气镇宅,古声古色、古香古味、坐地面积一目难忘、庄重却不失庸俗,典雅自还有几分不可轻视的严谨缭绕。
州官府外同样不缺背井离乡、逃难而来的百姓。
可那一尘不染的干净门槛哪是她们这等污秽百姓便能顺利踏足染指的。
早早就被三三两两的衙役轮着棍棒挤在门外也就罢了,州官府外当然更是有多达十几位持剑将士一一怒目守卫。
“站住。”
柳珍珍的车架才刚刚踏入州官府的地界,还没靠近人群更没多走半步,远远的就被眼尖的衙役手持棍棒凶神恶煞挡在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