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倒是有趣。
不打算慢悠悠掐着时间点跑来探考了,也不打算像去年一样用如此蠢掉牙的由头躲避探查。
提前一日抵达州官府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堂而皇之。
“恕小人精心提醒一句,我家州官老爷可是一副静心睿智的性子。”
微微弯腰低着头,看似好心多提醒一句,实则当然还是阴阳怪气的提高音量说给马车之内的人听。
买卖官职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跑来州官府?
这不是明摆着蠢的无可救药迫不及待想要人头落地么?
“哦?”
马车内的女人,刻意整理了乱发、随便收起睡意朦胧的哈切、身上的衣裳也勉勉强强焕然一新,再瞧瞧那双不小心裸露在外的鞋袜,隐约一瞧还带着晦气的泥泞呢。
“州官府邸喜好素净,县官大人还请三思而后行。”
瞧见这位柳县官终于愿意亲自站起来,慢悠悠掀起车帘完完全全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再瞧瞧这女人几乎同去年如出一辙的邋遢模样,不以为然、一锤定音。
脑海中不由得回放方才莫名被打的一幕幕,结合脸颊至今还未消去的火辣辣刺痛,眼角余光撇向柳珍珍的视线自然愈发冷恨张狂。
“三思而后行?”
这话什么意思?
停下脚步好好三思再做决定?
还是话中有话,暗示州官府邸一尘不染,实在不能被类似她这种来自穷乡僻壤的乡野之人任意踩踏?
“你倒是好文采!”
州官老爷养出来的衙役就是不一样啊,哪像她,堂堂县官老爷事到如今依然大字不识。
“你说的对,本官这块牌子的的确确就是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