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灵宗有弟子开始窃窃私语,一人说道:“野利师兄这是要干嘛?”
另一人低声说道:“他在打太极,等等看,别太急!”九方面色铁青,一脸黑线。
半晌,奇怪的是,竟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野利见召唤的白蛾没有来,急得涨红了脸,又羞又恼,便把前面施展的召唤术又来了一遍,岂料还是没有反应。
一旁的呼延硕实在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沉声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野利连“哦”了两声,恍然顿悟,才想起来自己施法时忘了念口诀,于是匆匆忙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看了一眼,在众人疑惑的目光又再次施法。
终于,这次召唤法术终于灵验了。野利内心狂喜,激动不已。
南阙门外,风动,异响。
天际处出现黑压压一大群白蛾铺天盖地滚滚而来,所过之处,寸草不留,林木瞬间变得光秃秃一片,几只大凤头燕鸥、伯劳鸟和喜鹊还未来得及飞离,眨眼间便被吞没在白蛾虫群之中。
虫群过后只留下一地骸骨和零落的鸟毛。
林中的许多小动物见不尽虫群遮天蔽日滚滚而来,吓得惊慌失措地四散逃窜,一只黑色暗影猎豹原本正在丛林中追逐野兔,也不得不停下脚步,而后只瞥了一眼,便发了狂似的夺路而逃,然而,即使以猎豹般的速度都未能逃过一劫。
昆羽宗众弟子大骇,蓝楚漓快速望了一眼昆羽宗外围的结界,确认尚未被打破,而结界的出入口就剩下南阙门,便眼疾手快一挥手在南阙门入口处也设了一道结界,将昆羽宗完全封闭了起来。
九方见此举动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戏谑地说道:“夫风生于地,起于青苹之末,侵淫溪谷,盛怒于土囊之口,缘泰山之阿,舞于松柏之下,飘忽淜滂,激飏(yáng)熛(biāo)怒。蓝宗主,浪起于微澜之间,都木已成舟,遂成大患了,才亡羊补牢画地自囚,不觉得为时已晚吗?”
蓝楚漓沉声回应道:“莫道桑榆晚,微霞尚满天!”
“然则,率皆徒劳,这结界是挡不住的。”九方自信满满地说道。
果不其然,蓝楚漓定睛向南阙门方向望去,只见不计其数的白蛾正前赴后继撞击着结界,不过须臾,结界便已经裂开了几道口子。
蜂拥而至的白蛾不断聚集在一起,拼命沿着裂缝往里钻,结界在持续撞击下,不堪重负终于轰然碎裂,滚滚虫群涌入。
九方忽然得意地仰天狂笑。
翼灵宗众人也是肆意大笑,等着看一出好戏。
昆羽宗众人则是惶恐不已,一片惊慌失措,本能地拔剑迎击劈砍。未及片刻,便有二十余名外门弟子淹没在白蛾虫群之中,随着白蛾的疯狂噬咬,撕心裂肺的哀嚎、惨叫呻吟之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有的胡乱挥舞着手臂,漫无目的地乱转;有的痛得在地上不停打滚,大口一张,便有白蛾趁虚而入飞入口中撕咬;有的双手捂脸侧身躺在地上,身体已经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