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翃讥笑道:“哈哈哈!先前还笑话我呢,师弟,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嘿嘿嘿……”
忠尧看着杯中酒苦笑,轻叹一声,识趣地端起酒盏也一饮而尽,再将五彩绣花球传给了子翃。
子翃摩拳擦掌,早已等不及了,一拿到五彩绣花球便用力抽出一张纸笺,摇好色盅后一看,叹道:“又是三点!”
然后从自己开始数起,谢淑芸、崔玲柔……完了,居然轮到崔玲柔来回答。
他歉意地笑笑,打开叠好的纸笺,念了起来:“五大三粗的‘五大’是哪五大,三粗是哪三粗?”
崔玲柔听罢,沉吟半晌,抿抿嘴,终于鼓起勇气说道:“玲柔若有答错,还望诸位莫要见笑。”
“放心,保证不笑!”子翃拍着胸脯,振振有词地说道。
“五大是指头大、手大、脚大……”崔玲柔一边思索,一边小声说道。
曹仁安微笑着颔首:“嗯,崔姑娘果然见识不凡,不错……”
“还有,还有,”崔玲柔嗫嚅道,“胸大,屁股大……”
子翃一听,口中的茶水差点喷将出来,又强行咽了下去,却不料因为忍不住发笑,活生生呛了一口,于是开始一边笑一边咳嗽。
崔玲柔一急,睁大眼睛瞪着子翃道:“你、你不是说保证不笑的嘛!”
“对不起,对不起,咳咳……”子翃连忙道歉,话没说完,又咳嗽起来。
忠尧叹了一口气,说道:“崔姑娘,其实你答对了,五大就是指头大、双手大、双脚大,合为‘五大’,没有胸大、臀大而已。再回答一个‘三粗’,你就算过关了。”
“三粗,是指腿粗、胳膊粗、腰粗?”崔玲柔试探着说出答案,看着忠尧的神情。
忠尧一听这个答案,面露难色,挤出一点僵硬的笑容,左顾右看,用拳头捶捶自己的腿,又伸伸懒腰,双手叉腰,活动了下筋骨。
崔玲柔见状,意识到自己答错了,立即改口道:“不对不对,三粗是指腿粗、腰粗……”
见忠尧用手捏了捏喉咙,突然大声说道:“嗓门粗!”
一听崔玲柔又答错了,忠尧差点没晕过去,赶忙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作窒息状,这下崔玲柔总算反应过来了,连忙改口说道:“是脖子、脖子粗!”
子翃发觉有异样,转过头朝忠尧望去。
说时迟,那时快。
啪!
忠尧瞬间用手拍了一下自己脖子,皱着眉头抱怨道:“什么东西咬我?”言毕,在脖子处挠了两下,还捏着什么东西在指头上捻了捻,故意放到眼皮底下看了看,装作个没事的人似的。
接着抬起头来,发现众人头来的目光,又若无其事地问道:“哦?看我作甚?崔姑娘答对了吗?”
黎诗乐呵呵地说道:“答对了。”
“既然崔姑娘答对了,那该谁罚酒?”忠尧又问。
所有人抬手指向子翃,神色各异,眼神中都充满了笑意。
子翃一惊:“你们……”
“这一杯其实无论是崔姑娘答对或答错,都该你喝,对吗?谁叫你掷错了点数呢?”忠尧侧过身去,笑眯眯端起酒盏放到子翃手中。
“我、我没掷错点数啊!”子翃不解地说道。
“没掷错吗?确定没掷错?”忠尧笑眯眯地反复问道。稍顿,凑过头去,低声说道:“想要博取爱卿之好感,现在不表现,更待何时?如此大好良机,岂能白白错过?”
“哦——,我、我错了……”子翃如梦初醒,忽然明白了忠尧言下之意,轻轻叹了一口气,垂下头去。
忠尧趁机说道:“该不该罚?”
“该罚!”子翃坚定地点了点头,随后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酒盏,脸上展露出开心的笑容,仰起头,一饮而尽。
事毕,游戏继续。
谢淑芸抽到了“何谓三媒六证”的问题,色子又摇了个三点,由黎诗回答。
不过,这个问题对黎诗而言很简单,回答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黎诗胸有成竹地答道:“三媒六证与婚姻嫁娶相关,三媒是指男方所聘媒人、女方所聘媒人,以及给双方牵线搭桥的中间媒人——月老。
六证乃是在天地桌上摆放一个斗、一把尺、一杆秤、一把剪子、一面镜子、一个算盘。”
因黎诗答对,则谢淑芸罚酒一杯。
如是,游戏继续进行。
轮到崔玲柔时,她抽了一道“五光十色”的题:何谓五光十色,语出何处?她摇色盅摇出一个五点,竟又转回去了,由谢淑芸回答。
不过,这次谢淑芸回答得也很轻松:“所谓五光者:赤、黄、蓝、白、黑;所谓十色者: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九色之外,再加一个透明色。语出南朝梁江淹《丽色赋》:光徘徊,十色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