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梅御礼却只能道,“大祭司还记得春耕的事情,那就代表他心中有数,皇上的事情我等就不必担心了,大家各司其职,把该办的事情办好,我相信明年的北齐会在陛下的带领下越来越好。”
“丞相大人说得对!”
众人多少有些意气风发。
容清和魄力,和梅御礼的不动如山,似乎都在证明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大家纷纷开始商议春耕的事情。
梅御礼闭了闭眼,将一声长叹压了下去。
他现在只希望赶紧传来秦九凰母子平安的消息。
那才叫真的安稳了。
……
容清一夜没睡。
祁瑾瑜带着昏迷不醒的北冥乐儿来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一进门就看到容清站在屋檐下,顶着两只熊猫眼,眯眼看着前方的太阳,也不知道刺眼不刺眼。
“容清,你这是怎么了?”
祁瑾瑜上前来,气喘吁吁道,“陛下还没找到对不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是接到传讯连夜赶来的,进城之后直奔皇宫,渴 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容清熬了一夜,嗓音也有些沙哑,“暂时还没有……顾北初几人中了毒,毒性有些特别,你去看看……人在后面的景然宫。”
说着,伸手将祁瑾瑜怀里的人接了过来,说了声“谢了”。
祁瑾瑜一愣,想要开个玩笑,却发现说不出口,转身去了景然宫。
容清掀开了北冥乐儿头上的黑色斗篷。
北冥乐儿昏睡着,脸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脏兮兮的,脑袋耷拉在他肩头。
一丝丝细微的疼痛感,像是蚕丝那样从心头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