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他妈不敢相信,这都是一帮什么歪瓜裂枣,多洛霍夫竟然还能说出这么能恶心人的话,我简直服了,他到底上哪里找来的那种杂碎?!”罗道夫斯义愤填膺。这是女贞路三号的客厅,一身巫师袍的男人一点都不优雅的躺靠在沙发上,双脚搭在沙发帮上不说,还拿着麻瓜飞镖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钉在墙上的飞盘。
换好衣服下楼的贝拉,正好看见躺在沙发上的罗道夫斯正用魔法把飞盘上的飞镖取下来,口中还在喋喋不休。
“还有那个博克,什么东西啊,也配跟我说话,诶我就不明白了,那老马尔福到底怎么忍下来的!”
“你现在也跟他们差不多,麻烦你把脚给我放下去!”
“你还跟我这较劲了,不是我说你——”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扭过头的罗道夫斯看见自家好友脱下了常穿的巫师袍,换上了麻瓜的衣服。浅灰色的运动帽衫上是个大大的卡通老鼠形象,裤子也是松松垮垮的运动长裤,他第一回见到这种形象的贝拉,一时间还真忘了说话。不过贝拉好像没意识到这一点,扭头去地下室生灰的‘好东西’上来的时候吐槽的说,“马尔福家品味也不低,就不能送他几瓶好东西么,回回都是这种货色,我是真服了你了,怎么喝的下去。”
“我又不像你似的,差一点都不喝。”罗道夫斯这么说,还驾轻就熟的去厨房拿来两个高脚杯,看着贝拉手中的酒都生了灰尘愤慨的说,“我去,你竟然让它落灰都不送给我!你什么变得这么吝啬了?!”
“真吝啬我就不给你倒了。”这么说着,绯红液体已经倒满了两个玻璃杯,罗道夫斯轻嗅,露出了醉人的表情。
“真‘好东西’啊,哪捞来的?”
贝拉喝了一口,体会入口的冷,静,柔后,缓缓入喉,总算替换掉了那种辛辣刺激的感觉。
“去年我二叔带来的,又不是什么不好弄的东西,你至于跟我要?”
“你路子广啊。”罗道夫斯挑逗的说完,牛嚼牡丹一样饮尽杯中红酒,让贝拉生生把那句‘送你几瓶’给咽回去了。她算是知道了,罗道夫斯这混蛋不配喝这些。
“诶,瑞文呢?”
罗道夫斯问了一句,贝拉也坐在沙发上,只是形象如罗道夫斯一样,都不复在聚会上的优雅,盘腿卧脚的样子和普普通通的少男少女没什么不一样的。
“上课呢。”她说完,瞄了一眼时钟说,“一会儿我得接她去。早知道不是黑魔法,我就不请假过来了,烦人。”
罗道夫斯笑,扭头看着贝拉说,“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能为了她去念麻瓜大学。怎么样啊,重新当回学生的感觉。”
唔,其实感觉不坏,特别是换成她能听得懂的课以后。
“麻瓜的知识,多的超乎你想象。”贝拉这么说,还真没有什么贬低和嘲讽的意思,回忆起最近所听所学,贝拉小饮一口感慨的说,“而且我承认,在某些部分,他们比我们强多了。”
“什么部分?”
“教育。”
虽然不甘心,但她没有自欺欺人的习惯,就连看向罗道夫斯的时候,眼中也有着绝对的遗憾,“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举个例子,这个。”贝拉说晃了晃杯中的酒,“在去之前,我以为这里就是全世界,可是看了点东西后,我发现除了这里的外,还有那么多。”
她说完,比划的指向那还有整整一瓶的‘好东西’。
例子举得很恰当,但是罗道夫斯不是特别明白那种感受,也没怎么认真去回答好友,他只是又饮尽了一杯绯红说,“那就把它们全都喝下去,然后你就有全部了。”
贝拉笑出了声,拍打了一下男人。
“谢了。”
“什么?”
罗道夫斯不明所以。
贝拉耸肩。
“刚刚替我解围。”
罗道夫斯摆手,“谢什么,你当时就应该立马怼回去,多洛霍夫那傻逼,真特么恶心!”“恶心的不止他一个,其他人没好到哪里去。”贝拉叹了口气,“就他们的表现来说,连个麻瓜都不如,纯血阶层堕落到这种地步,可惜啊。”
“我发现了,他也不怎么样,完全没有匹配他血统与地位的素质,太让人失望了。”罗道夫斯说的是真心话。贝拉觉得罗道夫斯这么晚才发现的根本原因是脑子里缺根弦儿,唔,不过好歹也算是发现了,应该提出表扬。
“他离开魔法部以后就有点放飞自我,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
“在魔法部里面也没怎么收敛过,就他那打压政敌的手段,真不怎么高明。”
好吧,罗道夫斯没发现她的称赞,还沉浸在对黑暗公爵的失望中,而且贝拉明白,由着他这么说下去,那大概得说上几个小时,随即敷衍的给出答复。
“高明不高明都跟我没关系。”贝拉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你该滚了,我得接瑞文去。”
这么一说,关于黑暗公爵的讨论彻底结束,罗道夫斯咧嘴笑道,“我跟你一块儿去啊,我还没去麻瓜界玩过呢~”
贝拉,“你没事去那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