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上大三的那年的上半学期,终于追上了同龄麻瓜的知识储备量,当然这要除去那些难懂的数理化,像是一战,二战这些世界性的历史事件不仅知道,还能说的头头是道。
“我喜欢丘吉尔,他真的太有魄力了。”合上《胜利与悲剧》的书以后,贝拉对一旁正在看闲书的瑞文发出感慨。她不像贝拉,到现在才完成专业阅读,就连专业论文都写完好几天了。所以现在她能捧着伽利略的著作消遣,并且抽空回她一句。
“我到觉得希特勒更像是你的菜。一样的种族歧视,一样的种族灭绝。”
好吧,贝拉知道她又在调侃黑魔王像是希特勒,虽说本质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有一点还是必须得澄清。
“道理一样,不过黑魔王可没有希特勒那样的才能,拖着墨索里尼那个笨蛋还能走到那一步。”
翻书的动作微怔,瑞文痴痴的笑出声来。
“呵呵呵~”
贝拉,“……怎么了?”
本想就这么算了,可瑞文怎么忍都忍不住,甚至连书都看不下去了,索性她也不看了,习惯性的折个小小的书角,笑看贝拉说,“你说他是笨蛋?”
“比笨蛋聪明那么一点点。”贝拉比划了不丁点的距离,让瑞文笑声更大,看着她说,“我隐约记得好像以前有人说过,黑暗公爵和别人不一样。”她不客气的揭某人黑历史,贝拉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你总得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瑞文拍开她的手说,“为什么要给,我又不是宽宏大量的格兰芬多。”瞅着自家女人的卖萌撒娇装可怜,瑞文心情甚好,撇开了关于黑魔王的话题,对于贝拉提出来的话题给予了反馈。
“我不懂这些,不过我觉得二战能赢,三巨头的作用固然不小,但更重要的是轴心国自己浪输了。抛开战争的善与恶,单看这几个巨头的个人能力,我觉得希特勒的能力最强,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德国带起来,说成白手起家也不为过。”
“你喜欢他?”贝拉问,瑞文摇头,“我喜欢亚历山大。”
“为什么?”
“每隔几百年就会出一个战争狂人,像是希特勒,凯撒,拿破仑,他们发动战争,妄想征服世界,但真正做到的只有亚历山大一个,征战十一年无一败仗,他人格魅力强到就算是被他击败的敌人都能爱戴他,不是用恐惧和暴力,我觉得这才是彻彻底底的征服。和亚历山大相比,希特勒太LOW了。目光短浅,思维僵化,即便政治军事才能无与伦比,也注定走不了多远。”
“唔,日本要是不送助攻的话,说不定英法联军就废了。”贝拉这么说了一句,瑞文笑笑看着她说,“你好像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
“嗯?有么,我就是觉得挺可惜的,差一点就拿下欧洲了,从版图上来讲也算是前无古人,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厚道,可是我真不明白敦刻尔克大撤退的时候,为什么停那几天。”
“你用的是上帝视角来看的,当时希特勒不在战场,也不可能看到这边形势,举个例子,老师告诉你好好复习这次考试特别难,结果你进去之后,十分钟就答完了,是个人都会犹豫吧。”
贝拉也笑了出来,“这倒也是,感觉好屈辱啊,四十万联军会打的这么惨。”
瑞文摊手,“闪电战确实厉害。”说完她又补充说,“但是我们也不差,你的丘吉尔预计只能撤回三万,但是我们撤回了三十三万。没有大型运输舰的支持,德军还在不停轰炸的前提下,只靠民用船舶,靠那些普通的人民自己驾驶船只接回前线士兵,三十万,没有人拿着枪指着他们去战场,也没有人威胁他们的家人,全是出于自愿的,这才是战争中最让我喜欢的一部分。”
贝拉问,“你会去做么?”
瑞文,“什么?”
“如果在那个时候,你也在,你会去么?”
“会。”
“那你就没办法继续研究天体物理了。”
瑞文笑,“我想要效忠的国家都不在了,我研究天体物理还有什么意义呢?”她说着,扭头看向贝拉,调侃的说,“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反社会人格?你有的话,呵呵,我赶紧离你远点哈哈哈~”
“我有反社会人格?!你开玩笑呢么,没看我今年成绩排进前十了嘛?我要是有反社会人格,那满地都是了!”
“你就是嘛,这么明显的问题你还要问,哈哈,你别闹我,痒,诶!布莱克!哈哈哈,好嘛好嘛,我错了,我有好吧,啧,布莱克神经病啊你!”
……
第一起不明袭击案就发生在伦敦市中心,在一天夜晚。黑魔标记出现在一户麻瓜家的上空,带走了四条任命。
父亲,母亲,女儿和儿子。
贝拉没有参与这趟行动,参与进去的是安东宁·多洛霍夫,还有罗道夫斯。那天罗道夫斯结束了任务,就在大半夜的时候,砸开了贝拉家里的门,甚至吵醒了瑞文。而罗道夫斯那副狼狈模样,就算是瑞文都不忍心说些什么。
罗道夫斯说:黑魔王真他妈有病,无冤无仇的就杀。
贝拉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到现在为止,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用科学去解释黑魔王的行动了。
然后罗道夫斯又问:我们怎么办?
贝拉让他先回去,连夜回了老宅,沃尔布加还穿着睡衣,她呆愣愣的坐在挂有族谱的房间里头,怔怔的瞅着让她骄傲一生的几代人的名字。贝拉把手搭在她肩上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为这个宅子奋斗了几十年的沃尔布加抖了起来,很快,沃尔布加回头,瞅着她喃喃的说。
——能退么?
她害怕了,她想逃了。
贝拉想,扯扯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是那么坚强的笑。
贝拉说:我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万不得已的时候,弃车保帅吧。
沃尔布加老泪纵横,回握着贝拉的手,来回叨念的就是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管用,要警察干什么?
那个时候,贝拉突兀的想起来了瑞文的话,随即又想起来了,这事儿不管是警察还是傲罗都管不了。
随后手臂上的黑魔标记灼烧了起来,贝拉要走,可沃尔布加拽着她,含着泪嘶哑的请求。
——逃吧,带她一块儿逃,越远越好。
逃?那布莱克怎么办呢?
贝拉笑,费力的推开拉着她的手,淡淡的说。
——没事儿,天塌下来还有我呢。
……
里德尔庄园还是那么华丽气派,贝拉以前觉得有了这样的庄园就是人生赢家,可现在却觉得滑稽可笑。三十来个穿着黑衣袍子的人都围在一圈,正中心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黑暗公爵,只是现在人们都开始管他叫黑魔王了。
他想用恐惧,用恫吓,用三十多个人征服世界。
贝拉真想笑,但是看到那双红眼睛扫来的时候,她又什么都笑不出来了。
没有亚历山大的人格魅力,没有拿破仑的英雄气概,也没有希特勒的军事才能,却能让魔法界人心惶惶,只是因为他有着被人无法企及的力量,用恐惧支配着无知人民,去完成愚蠢而又无知的‘征服’。
呵,黑暗公爵。
“啊,贝拉,你来的太晚了。”
“对不起。”
贝拉这么说,稍微行礼,然后就默默的走到一边。
“不过这没什么,你还没有错过这出好戏。”
黑魔王这么说的时候也让开了,展露出身后的人。
那是一个浑身带血的男人。贝拉认出了他的脸,他是马林·麦金农,魔法部的王牌傲罗,听说他是个麻瓜种,却能让不少黑巫师都闻风丧胆,还听说只要是他出手,就没有抓不到的黑巫师。可是他现在躺在了这里,浑身是血。
黑魔王举起了魔杖,马林就这么漂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