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剑客成为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和安全声明及‘尖刀’行动成果在同一时间发布,三颗‘炸弹’同时丢入魔法界,可想而知那是一种怎样的沸沸扬扬。
在普通人看来,部长丧失人性,允许食死徒投降,这说明她的立场还是不够坚定。
在凤凰社看来,贝拉特里克斯毫无政治才能,任命执剑客就是自寻死路。
在食死徒看来,布莱克就是心狠手辣,一点情面都不给他们留。
但是在邓布利多看来,这个食死徒出身的魔法部部长,还真不愧是个布莱克,她一边借着执剑客宣布自己的立场,一边逼着人家投降的时候,还一边将那不投降的赶尽杀绝,铁血手腕如此狠毒,真是把布莱克骨子里的那份毒辣劲儿全都用在这上面了。也不想想魔法界那些人脆弱的小心肝儿承受的住不。
事实上,确实承受不住,就连沃尔布加都有点胆颤。
家庭会议难得如此严肃,无论是沃尔布加还是奥赖恩,亦或者是西格纳斯和德鲁埃拉,大概唯一淡定的就是瑞文了,她不在乎这些,她也不是纯血拥护者,更不在乎魔法界会如何,所以她只是捧着一本书,坐在长桌的一角,去默算从三维降到二维带来的负面效果到底能不能抵消。哦,不是为了什么阴谋诡计,她只是觉得无聊。
“你非得这么干?”
沃尔布加带着隐约的怒气。贝拉承认这种行为确实触碰了很多人的底线,她家人就是其中之一。像是伏地魔这事儿,沃尔布加选择上了这条船是真的期待过纯血能够在魔法界得到更大的权利,不一定真的像是伏地魔说的一样奴役麻瓜种,让他们成为奴隶,但是至少他们得成为被榨取者。
虽然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大部分纯血们都期待能重归伏地魔出现之前的状态——允许混血和麻瓜种出现在这个世界,可在很多方面纯血都有绝对优先权。比如说魔法部职员的录取与任命,比如说各个公共机构纯血拥有的绝对话语权。
但是现在贝拉走了一条相反的路。不仅是巫师间的血统平权,还有种族平等的问题,她借着伏地魔的手,强迫性的让所有人接受这样一个设定,如果不接受的话,好,那我就只能杀了你了。这是这三颗‘炸弹’向整个魔法界传递的信息。而纯血们,别说存在优越感了,就算是回到之前,也是做梦。
不巧的是,几代人传承下来的布莱克大部分人都是纯血拥护者,像是贝拉的一个远房亲戚还为了让捕捉麻瓜合法化被关进过监狱。
“对。”
她就是非得要这么干,贝拉说的十分坚定,往自己的杯子里添了点白兰地,正想给瑞文倒点的时候,才看到她根本一点都没喝。
“为什么?”奥赖恩很艰难的问,他不是极端的纯血拥护者,但是生而高贵是刻在他血液中的,而不是喊上几句口号就行了,现在他的大侄女成了第一个嚷嚷着且真正去实施打压纯血的人,这让他怎么接受?
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那张地图上太难出现的小蓝点。
贝拉想,但是她没有说实话,一个一个的看向自己的家人问道。
“你们真的认为麻瓜种偷了属于我们的魔法么?”
“这跟那个没关系!”西格纳斯叫了出来,“这是权力的问题,纯血就应该被所有人尊敬。瑞文,我不是在针对你。”
“额,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些,你们随便。”瑞文连忙说,贝拉笑了笑,还捏了捏瑞文的脸,不过很快就被瑞文拍开了。随后她也不再纠缠,把玩着酒杯,又小酌一口后,抬头看向西格纳斯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沃尔布加不懂,贝拉耸肩。
“纯血应该被所有人尊敬。”
“因为我们是纯血。”
奥赖恩说,异常坚定。贝拉点头,喝了一大口的白兰地。
“在生存和死亡之间该选什么?”
“得了,贝拉,别诱导我们,我们还没有糊涂到那种地步。”沃尔布加当机立断的说,瑞文微微笑笑,瞄了一眼有些吃瘪的贝拉,第一次有人看穿了她的‘诡计’,看来传言是真的,只有布莱克才能打败布莱克。摇摇头,又翻了一页书,随后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在干净的纸上做起了算术题。贝拉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也看懂了她的幸灾乐祸,想凑上去捏捏她的脸小小‘惩罚’一下她的小心思,但是在这种场合确实不合适。
“抱歉,我只是不想吓到你们。”
贝拉说的不是很诚恳,所以歉意表达的不真切。沃尔布加沉下了脸,西格纳斯脸色也有点不好看,德鲁埃拉不知道该怎么办,有点哀求的看向贝拉,是想让她别这么敷衍。
“贝拉。”
“嗯。”
贝拉接收了这份请求,吁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的家人诚恳的说。
“一件事儿,英国有多少纯血?”
他们没能答出来。
“两千三百三十七。”贝拉说完又问,“英国有多少混血和麻瓜种?”
他们还没能答出来。
“五万八千九百七十七,截止到今天下午两点是这么多。”
小客厅无声,片刻后,贝拉问。
“谁才是关在笼子里的猴子?”
这回瑞文笑了,从算术题上分出了心神,看向贝拉道,“你有数据了?”
贝拉点头,“没有你的话,我从来没意识到等着我的还有一个这么大的问题。谢谢你做的一切。”
瑞文不赞同她的话,摇头说。
“取决于你怎么看,你要是想做的话,就是个问题,你要是不想做的话,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发生什么,至少还能撑一两百年。”
“我知道。”贝拉说,惆怅叹息,“但还是那句话,既然我到了这个位置,有个这个机会,就不应该放弃,黑魔头不是每个世纪都有的,这种挑战也不是谁都有机会碰到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么多事儿发生了,可她深爱着的女人还是那样,自信高傲的像是能掌控世界。
像是整个宇宙都等着她的凯旋,帅的一塌糊涂。
“我相信你。”
瑞文说的没有质疑也没有犹豫。随后她像是贝拉经常掐她一样,轻轻的掐在她脸上,笑着说,“加油,不过抱歉,现在我得撤了,有个特别复杂的公式等着我去算。”
既然确定伏地魔做了魂器,她得赶快算出这个式子,找到新的可以灭了主魂的武器。
“好,自己小心。”
“嗯。”
瑞文转着轮椅走了,贝拉重新看向沃尔布加,又捡起了之前的话,“伏地魔打坏了笼子,如果我们不先学会自己找食物,真的会被人圈养的。”
……
建在部队里的小酒吧到了晚上的时候还算红火,累死累活训练了一天的少男少女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点杯冰啤要么一块儿吐槽训练内容,要么一块儿研究哪个队的姑娘身材更辣。当然这个小酒吧不止会有那些丫头小子,那些留宿在基地的高官偶尔也会来这里喝一杯。像是芬里尔,像是执剑客,像是阿拉斯托。只是今天阿拉斯托过来的时候,吧台那位置已经有了好几个熟悉的身影,都是一些‘下三滥’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