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不是斯莱特林并不重要,布莱克家的大小姐能走到今天,不是靠斯莱特林那点小手段的。这两天他开始回顾大小姐毕业以后到从政以来的所作所为,虽说不尽全面,但也算是了解颇多,邓布利多承认,这个斯莱特林的大小姐真的很有格兰芬多倾向,一个既能算计又能赌,而且还经常赌赢的人没道理不让他提防。
“我们都知道斯莱特林并不代表什么。”
“那你为什么唯独不喜欢瑞文?”
贝拉笑意盈盈的开始戳邓布利多的心窝子,而邓布利多丝毫没意识到关于大小姐的重心已经倾倒在了隆巴顿小姐的身上。
“恕我直言,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很难相信一个隆巴顿会分进斯莱特林。”
“小天狼星也同样让你意外么?”
“哦,并不。”邓布利多理所当然的说,“我没有针对谁,部长小姐,布莱克一族在魔法界的传闻你肯定也听说过,而且我和分院帽的关系不错,如果不是你的家族醉心黑魔法,也许根本不止有一个格兰芬多。”
“这是称赞么?”贝拉自嘲的笑笑,她给自己添上一点酒,也给邓布利多添上一点。“我倾向于这是称赞,不过在你眼中可能不是。”
“我们只是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贝拉说,“你不理解五代人的努力铸就今天的辉煌是一种什么概念,每一代都有被除名的人,有的人是哑炮,有的人背离了黑魔法,有的人亲近麻瓜,其实这种理由都只是一个说辞,真正的原因是他们和家族理念不符,邓布利多,我是五代家主,在我身后的不止是一个小天狼星,还有前四代人奉献一生的结晶,我不可能为了某些私人原因让他们的努力付之一炬,这和马尔福不一样,马尔福要的财富,但是布莱克需求的是生而高贵。大部分纯血都有这样的理念,我相信在您祖父的那些年里邓布利多一族也是如此。所以也没必要再拿学院,血统,家族来找说辞了。你不喜欢瑞文,甚至超越了学院偏见。”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瑞文身上,邓布利多叹息一声,说了实话。
“布莱克小姐,隆巴顿小姐父母双亡以后过的并不好,我可以坦诚的跟你说,我与隆巴顿一族的交情并不深,我也没办法阻止什么,她不喜欢魔法界的原因不仅仅是你再学生时代干的那些混账事儿,无意冒犯,而问题的关键在于对于她来说,是魔法界拿走了她所拥有的一切,她是一个让人怜悯的孩子,但是同时她也非常聪明,她不喜欢这个世界也不想融入这个世界,所以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所以你打算什么都不做么?”
“是的,因为我知道有的时候做的太多只会起相反的作用。”
“像是伏地魔?”
贝拉问,眼中像是掌控了一切。邓布利多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他承认在心术上眼前的布莱克已经超出他太多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升腾,邓布利多不知道是该感叹年纪大了,还是该感叹岁月不饶人。
“布莱克小姐,汤姆变成这样我有一定的责任。”
“确实有,但并不是全部,教授,制造伏地魔的是这个畸形的社会,我试图在修正这一点,你不能否认我做的这么措施中没有一样是好的,但我也不保证没有一样是坏的,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事情都不分对错,我已经在尽我可能去接近那个平衡点了,教授,我不希望未来有一天‘打压纯血’成了政治正确,我也不希望盲吹麻瓜种成为主流,凡事得有个度,您能理解么?”
理解是肯定能理解的,可是邓布利多还坚持着他的论点。
“军队对于魔法界来说太危险了。”
“恰恰相反,没有军队更危险。”
贝拉也不放弃自己的观点。
“希特勒进攻波兰的时候没人知道他意在欧洲,等到发生了持续十个月的伦敦轰炸,人们才意识到他野心不小,教授,这些事情您应该知道吧。”
在那动荡的几年中,虽然魔法部三令五申不允许巫师违法《国际保密法》但是不排除一些艺高胆大的人做点什么小手段。特别是在伦敦被轰炸十个月的以后,就算是魔法部也很难约束那些真的被惹恼了的巫师们。
“你的军队。”理屈词穷的邓布利多找着本就不多的理由,贝拉摇头否定。
“现在是我的,等我卸任以后,就不是我的了,有件事儿我挺好奇的,教授,你真的了解麻瓜的政府机构和国防机构么?”
邓布利多找不出反驳的话了,喝光了杯子里的半杯威士忌用已经快要僵化的大脑思考着一个很难的问题。贝拉也不催他,就拿起快要空的酒瓶,重新给他添满,也重新给自己添满。琥珀色的液体混杂着冰块在晶莹剔透的酒杯里特别好看。
“毕业那年,啊,我不是说霍格沃茨毕业,我是说UCL,一所麻瓜大学,那年情况不好,我知道伏地魔会带魔法界走上一条死路,紧跟其后的布莱克也肯定完蛋,处在夹缝中生存的我也好不了哪儿去,当我试图想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运用我所学得出来的结论却是自己当‘BOSS’,巧合的是没过多久他为了把布莱克彻底拉下水把我推到了这个位置,到现在位置我不觉得我做的很好,可也不算太坏,我知道你有好几次想把我拉下台。”
“但是阿拉斯托开始帮助你了。”
邓布利多说的有些幽怨,贝拉笑,喝一口威士忌点头道,“不仅仅是他,还有科纳,科纳制定规则,阿拉斯托和芬里尔保驾护航,后来有了执剑客,提卡,我差不多都要胜利了。”她说完,定定的看着邓布利多,眼中没有责怪,连埋怨都没有。而这一刻让邓布利多真理解了阿拉斯托到底为什么会倒戈。因为他也受不了这种注视,甚至有点狼狈的移开视线,咕哝出他没打算再说的话。
“抱歉。”
“不必,只有布莱克能管得住布莱克。”
刚说完的时候,罗道夫斯慌慌张张的来了会客室,手里还拿着笔记本,看到贝拉和邓布利多相谈甚欢,面上一愣正不知道是说还是不说的时候,贝拉就问了。
“有事么?”
罗道夫斯连忙点头,晃着笔记本说,“这个……”他示意了一下,还瞅了瞅一边的邓布利多。贝拉衔笑点头说,“不用避讳。”
如此一来,罗道夫斯也不再躲闪,翻开笔记本道,“这是瑞文算出来的公式,我刚和雅各布看了一遍,能在不灭魂器的情况下,杀死伏地魔。”
贝拉面上一僵,拿过笔记本,上面是用铅笔记满的潦草数据,有公式,有算题,还有魔法分析。
“多久能做出来?”
“半年。”
“让夜隼全力以赴,越快越好。”
“行。”
罗道夫斯说着就跑出去了,贝拉还想装出运筹帷握的姿态,可是看向邓布利多的时候,泪腺擅自工作,眼泪流下来让她想提前制止都没有可能。她知道自己失态,所以囫囵吞下杯中酒水,却呛了嗓子发出咳嗽。
邓布利多叹息。
“我只需要一个保证。”
“你说。”
声音哽咽,但她稳住了将要崩溃的声线,从沙发上站起,又重新开了一瓶威士忌给自己的杯子添满了酒,也添上了冰块。
“不要再无限制的扩充梅林之赐。”
“这取决于是否出现战损。”
“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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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