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顾师弟的信?”一见杨秋亭眉飞色舞的样子,田伯光就道,“又有什么好事了?”
杨秋亭高高兴兴的把信往怀里一收,笑道:“对我来说是好事,对你们来说不一定。我走啦,帮我告诉顾师兄,我找别人,不找他去了!”说着,他连楼都不下,从窗户就翻出去了。
田伯光:“……”
刚刚去端了壶茶回来的令狐冲:“?”
看着杨秋亭迅速消失的背影,田伯光转头道:“这下好了,他有事要走,欺负你的人少了一个。”
令狐冲毫不犹豫道:“不是少了一个,是少了两个。他一走,我就不对你这么好了,反正你也是顺带的。”
田伯光:“……”
令狐冲怒道:“这几天你跟着他一起,欺压我欺压得很痛快,是不是?”
田伯光连忙抽刀抵住:“哎哎,出这主意的是我师弟,你干嘛针对我?!”
令狐冲握紧长剑,严肃道:“我对他不能不好,对你可不一样,受死吧!”
欲哭无泪的田伯光只好跟他乒乒乓乓打了一阵,成功被揍了一顿,从此恢复成两人平等的地位,不复使唤令狐小厮的风光。
另一边,杨秋亭可不管他们怎样,因为需要被他好好教训一顿的东方教主终于出关了,还在往这边赶。
一想起分别这么久,不知道他是饿瘦了还是捂白了,杨秋亭心里就又忐忑又激动,恨不得直接飞过去。
等到他来到信上的地点,东方不败才刚刚摆好造型。
杨秋亭啪的一下就把门揍开,迫不及待道:“东方?”
“吵什么吵什么,一点都不稳重。”依然是熟悉的声音,那人一袭红衣,戴着一顶斗笠,轻纱裹住全身,乖乖的坐在床边等夫君来。
杨秋亭一见他那样包裹严实的坐在床边,床帐被撩开,整个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像一个老老实实的小学生正在听课那般,尽管隔着轻纱看不请面容,但还是让他心内一悸,浑身气血都在往上涌。
东方不败以为他一进来就要往这里扑,却看到他踏进来之后,就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睛盯着他不动了。
半晌,杨秋亭涩声道:“东方,你想不想我?”
被噎住的东方不败:“……”
他很想呛杨秋亭,也很想故意不理他,但看着杨秋亭期待的眼神,心软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怎会不想你?”
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杨秋亭显露出喜悦的神色,但紧接着抬起手,扶住了门框。
东方不败有些懵了,见他迟迟不过来,干脆起身走过去:“怎么?”
杨秋亭艰难道:“刚刚进来时太激动,腰闪了。”
他这话一出,东方不败差点一个趔趄给他行大礼。
“你,你……”东方不败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下,连忙飞过去扶住他,托着他一点一点蹭到床边,小心翼翼的让他躺下。
杨秋亭有些可怜的看着他,满脸委屈。
东方不败看着他郁闷的表情,又好气又心疼,连忙给他除了靴子,将大红的绣被轻轻盖在他身上,责备道:“你急什么,我又不会逃。”说着,将自己的斗笠摘下来,露出面容。
杨秋亭垂头丧气道:“我太久没见你了,如何能保持冷静?”
东方不败一想也是,但还是很不满意他没出息的样子,拉着他的手打了两下:“咱们一起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不料你还是没长进。”
杨秋亭哼了一声,道:“你好不容易才被放出来,就要先说我!”
东方不败立刻开始反思自己的不对,连忙俯下身子在他唇角亲了亲:“不说了,省得你记仇。”
杨秋亭被他一亲,心情又好了起来,笑道:“我要报复你,也得等过几天了,现在全指着教主大人照顾我呢。”
东方不败得意的露出一点笑,却见杨秋亭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眼睛里露出痴呆一般的傻愣愣。
“腰闪也能把脑袋一起闪了?”
杨秋亭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注视着他的脸,面色泛起些潮红:“东方,你现在圆圆的,更好看了。”
东方不败:“?”
杨秋亭在他面上来回打量,越看越觉得满意。
几个月不见,大概是关在小黑屋里不动弹,吃得太好长胖了,东方的脸肉乎乎的,看着软软的,像多了婴儿肥,下巴却依然是小巧精致,可爱得紧。
那一双滟色粼粼的眼睛充满柔情,专注的盯着他看,让他心里不断感叹,怎么会有人越长越小,还越长越可爱?
杨秋亭越想越生气,他竟然刚一冲进屋子就闪了腰,害得没办法立刻这样那样,干看着却吃不着。
见杨秋亭忽然就从痴汉变成了愤怒青年,东方不败又是莫名其妙又是担心,捉住他的手摇了摇:“子桓,有哪里不对?喝不喝水?”
杨秋亭刚想说不渴,又想了想,道:“喂我几口。”
东方不败应了一声,连忙给他倒茶:“用勺子么?”
杨秋亭怒视着他。
东方不败噗嗤一声笑了,老老实实含住一口糖水,俯身抵在他唇间。
杨秋亭伸手就按住他,亲了一会儿才满足的放开,命令道:“接下来都要这么做。”
东方不败假装没有听到:“你先好好躺着,明天就会好些了。”
杨秋亭闷闷的哦了一声,又迅速调节好了心态:“东方,你这次出关是不是变得更厉害了?”
东方不败面上带了些骄傲之感,笑道:“那是自然。”
紧接着,他开始说些杨秋亭听不懂的,关于葵花宝典的新想法等,杨秋亭看着他一动一动的嘴,还有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一激动就把他抓进怀里。
“你真好看!”
兴致勃勃的东方不败忽然被打断,十分生气,但看着行动不便的杨秋亭,还是决定暂时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