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当东方不败结束晨练,把早饭给他的夫君端回来的时候,杨秋亭才刚刚睁开眼睛。
而若不是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还没完全睡醒的杨秋亭连眼都不舍得睁。
“再不起,你连午饭也没得吃,这顿已经是我从两位师兄那里求情才给你留下来的了。”东方不败来到床前,一边拧他的耳朵一边训斥道。
杨秋亭才不信,田伯光平日嘻嘻哈哈但对他这个小师弟还是很疼的,顾良仙更是对谁都那么好脾气,若说不给留饭,这堆人中可没有谁舍得这样对他。
然而他的教主大人都这么出言恐吓了,他若是不配合,难免会落了东方面子,所以杨秋亭打着哈欠蹭了蹭:“好,好,那幸亏我有你,不然可要饿死了。”
东方不败满意地点点头,摸摸他的脸,把他扶起来:“知道就好。”
杨秋亭坐在床上,舒舒服服地靠在床头,伸手就要去拿包子——
啪!
他的教主一巴掌打在他的爪子上。
“不洗脸也就罢了,不洗手也就罢了,连口都不漱,本座真是大开眼界。”
杨秋亭目瞪口呆:“等一下,我还没洗漱啊?”
东方不败更生气了:“田师兄说得果真没错,你只知道睡懒觉和吃,什么都想不到,竟然自顾自的认为已经洗过了。”
亏他还认为杨秋亭不会这么丢人,结果真输给了师兄,这愚蠢的夫君啊!
杨秋亭:“……”
充满羞愧的杨秋亭连忙起床去洗洗涮涮。
没想到夫人联合师兄一起来考验他,而他一睁眼就看到美人端饭进来,满心要享用,怎么会想到需要先起床收拾一番呢。
也不能全怪他。
片刻过后,干干净净的杨秋亭重新坐回床上:“好了,现在我可都弄完了,快来。”
东方不败扶额道:“你已经下床了,不必再特意躺回去。”
杨秋亭笑眯眯道:“但是如果坐在凳子上吃,那就是我喂你,但若我在床上,就变成了你喂我了。”
东方不败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屑地舀起一勺小米粥,冷漠地塞进他嘴里。
剑拔弩张的气氛只维持了几息,在杨秋亭问起他们是否都用过了早饭时,东方不败的表情变得很好看。
顾良仙和东方不败是最早起床练功的,田伯光负责去买饭,林平之和左挺光顾着吃,而他们各司其职的时候,杨秋亭是这庄子里唯一一个睡得不省人事的,连怀里的人逃走了都没发现。
幸亏杨秋亭脸皮够厚,只稍有些不好意思,又恢复了那理所当然的表情。
他们已用过了早饭,唯东方没有,要等杨秋亭起床后一起吃。
而早在两刻钟之前,林平之和左挺就告辞离开,去寻那倒霉的华山派大师兄去了。
杨秋亭听他说完,幸福地点了点头,拿起最大的一只肉包子塞进东方嘴里,作为等自己一起吃早饭的奖励。
东方不败瞪了他一眼,对于他这很有眼力见的行为颇为满意,开始啃包子。
也许是因着左跃的缘故,东方不败原本是瞧不上左挺的,但看到这少年毫不犹豫地离开,倒是对他高看了一眼。
他虽年轻,心性还难以定下,但已经懂得如何克制和冷静,比绝大多数老人都理智。
东方正想着,刚吃光包子,就又被塞了一口豆腐脑。
杨秋亭看着他的表情,试探地问道:“好不好吃?”
东方不败不做他想,诚实地点了点头:“不错,虽然我从前惯吃咸的,但今日一尝,甜豆花倒也很好。”
杨秋亭看他的眼神顿时从充满柔情变成了深恶痛绝:“异端!”
东方不败:“???”
杨秋亭把整碗甜豆花推给他,自己一边吃油条一边摆出泾渭分明的架势,冷冷道:“你这个见到甜豆花就背叛咸党的不坚定分子,离我远点。”
东方不败:“……”这个问题是杨秋亭主动问的,为的就是试探他是不是同路人,结果他没通过考验?像不像钓鱼?
诡异的气氛维持了几息,东方不败决定不再容忍。
他堂堂教主,要教训什么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东方不败高傲地看着他,目光肃穆森严,沉声道:“去岁五毒教献了一批云腿月饼,你吃得很满足啊?”
杨秋亭有些疑惑,看着不怒自威的东方不败,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东方不败冷笑道:“月饼就该是甜的,你竟能接受里面有咸肉,该拉出去打一百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