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演员的诞生6(1 / 2)

导演是个急性子,当时确实是冲动了,现在让季路言一劝也冷静了下来,他正愁骑虎难下呢,这十分有眼色的小制片就上赶着递台阶。更何况这个小季,明里是剧组的临时工,暗里早有传闻是李菁菁看上的,并且还“送”给了苏河洲当贴身助理。

导演颐气指使地“哼”了一声——该摆的架子还是要摆足的。

“你会演戏么?你替他?怎么,苏河洲一个大龄新演员谱子还不小啊,拍个吻戏还要找替身?”

季路言心里早就骂对方亲娘了,可眉眼还是“饱含深情”地看向导演,他的手则搭在了苏河洲的肩膀上捏了捏,口里的话说的却是:“菁姐,您看我替河洲找找感觉,给他打个样儿,成么?”

“成啊!”李菁菁很是爽快,那一笑七弯八拐的,深谙“月色撩人”的真谛。

“唉,有您一句话,那可真是给我吃了颗回魂丹啊,”季路言看向导演,“刘导,您看菁姐都点头了,咱这……继续着?别耽误了进度才好,您说是吗?”

导演瞪了一眼苏河洲,转身往自己的“宝座”走去,季路言拍了拍苏河洲的肩膀,十分官方地说:“河洲啊,一边儿等着去,看看你季哥是怎么跟菁姐对戏的,学仔细点儿,这都是咱们的‘经验’呐!”

季路言这话说的十分巧妙,在李菁菁听来,“经验”当然是为了今晚做准备,而苏河洲只是单纯的理解为,这是在为他日后遇到亲热戏做准备。

苏河洲其实不愿意季路言亲身上阵的,他觉得这是自己的工作让人代劳实属不应该,但他不敢说,他走的一步三回头,季路言把一切看在眼里,状似无意地试探道:“河洲,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呢?是舍不得你季哥哥为你……艺术献身吗?”

“不、不是!”苏河洲的脸又红了。这人、这人怎么大庭广众下也这样口无遮拦?

季路言心里难掩失落,唇角嗤笑一声道:“麻利点儿腾出地方,我这是怕耽误菁姐宝贵的时间,快让开,一会儿……看仔细了!”

失落过后他有一点生气,平心而论,他季路言从幼儿园就开始哄小姑娘,什么样的女人甚至是男人他没遇到过?哪一个让他吃过这种闷亏,受过这种窝囊气?

不管他的初衷是什么,如果不是因为苏河洲,在他了解了李菁菁的质量后,哪还会跟她继续周旋?

这苏河洲上一世当真对他爱的死去活来?恨不得跳井以死明志?那这个时候怎么就这种反应?什么狗屁真爱,太不深刻了。

季路言郁闷至极,以至于正式开拍的时候,他有气没地方撒,上手就把那喜服给撕碎了。

“卡、卡卡卡!”导演脸都吓绿了。

“菁姐……对不住,那个、那个太激动,一时没忍住自己的真情实感,您莫要见怪,我……”季路言后知后觉坏了事,幸好那喜服里还层层叠叠的密不透风。

他现在就想和苏河洲较劲,攻略这种对象,简直受罪!

这时,李菁菁十分大度道:“不碍事。”她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在擦过季路言耳边时,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私密话”——

“两种口味都不错,但现在我好像对你的兴趣更大了些,别忘了……今晚八点,802。”

这句话简直就是明示!

季路言只觉得胃里恶心,李菁菁这是要一面调戏苏河洲,手握掌控权;一面又享受被他“粗暴”地热烈对待……她算哪根葱?!

心中的厌恶持续了并没有多久,季路言突然意识到自己以前也这么玩儿,比这更过火的都玩过……

就在这一刻季路言觉得曾经的自己……恶心。

也许他上过的人里头也有那么几个的“心甘情愿”,其实是他无从知晓的被逼无奈。

就像,苏河洲那样。

李菁菁今天心情好,多匀了两个小时给导演补拍之前的镜头,季路言找机会给钱嘟嘟留了一句话,说:“我先带河洲去802,叫好餐食红酒,就等菁姐下了戏直接过来了。”他风流倜傥地眨了眨眼睛,那眼中仿佛盛着水晶灯下的奢华香槟塔,晃得钱嘟嘟眼花。

苏河洲走在季路言身后,每一步下脚如同附着了千斤巨石,但他没有停下来。

宋小明说:“你要今天再不开窍,这部戏就换人,让你一毛钱拿不到,我们还有的是办法让你赔违约金!”

医院说:“苏先生,您父亲的药还要继续用吗?麻烦先把上次的药费结了……”

更因为季路言说:“你如果犹豫就先试试,不做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

季路言自然知道所有人都在“推”苏河洲,那他也推,推到悬崖边上是跳下去还是飞起来,也不是苏河洲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

他要彻彻底底讹上苏河洲,就要拿住苏河洲的软肋,这人不是“纯情”吗?这种不谙人情世故又自卑的人,最怕的,不就是欠人情?

苏河洲哪里知道季路言在琢磨什么花花心思,飘飘忽忽地跟着季路言来到了802。

刷卡、进门、关门,不落任何锁,甚至连免打扰的牌子都被季路言随手扔在了地上。

宽敞的套间里,客厅中央已经摆好了简单的小食和名贵红酒。那些红酒是季路言亲自挑的,反正都挂李菁菁的账上——五位数一瓶的酒他一口气拿了六瓶。

“喝点儿缓缓?”季路言纨绔子做派十足地跨坐在皮椅上,托着下巴看着拘谨的苏河洲。

“我、我不会喝酒的。”苏河洲捏着裤缝,手里早已汗津津一片。

见苏河洲紧张的恨不得站军姿,连正眼都不敢瞧自己,季路言反倒是不疾不徐道:“你知道这六瓶酒里最便宜的多少钱吗?”他勾起唇角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不贵,三万多点儿。”

苏河洲瞠目,这是他第一部戏,在这之前他没有一个通告,每个月只有公司最低的工资标准——2000块的底薪。

为了多攒点钱,他甚至拿着公司每个月补助的2000块房租钱,去租了一个月500块的合租房。

而眼前的光是一瓶酒,就是他将近十个月的工资,这落差,让人不得不信命运造化。

看着苏河洲那自尊心仿佛贴在地上的样子,季路言突然觉得舍不得再戏弄对方了。他心里有泛起苦,像是那酒水里的单宁被提纯了,再注射进了他的心脏。

三万多一瓶的酒,他一口气开过几十瓶,只是为了玩一场和女明星的红酒浴。

那时,酒不醉人人自醉;如今,他却分外清醒。

季路言兀自开了酒,行云流水、优雅从容地倒了两杯,然后起身推着苏河洲和自己面对面坐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端起酒杯和苏河洲碰了碰,再独自一饮而尽。

“你要真不愿意,现在走还来得及。”季路言不知自己还有这般怜香惜玉的时候,哪怕他从头至尾也没想过把自己的小兔子送给那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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