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河洲被这一套一套的举动震得脑子发懵,真跟那被家长扔在医院的小孩似的,听着“医生”说什么就照着做什么,配合着让季路言给他刷牙漱口,洗脸擦手。只是当二人刻意回避彼此的眼神,无意间碰撞在一起的时候,那早已堆积好的干柴,泼上了油,也不知是谁先往里头丢了一点儿火星子,空气了仿佛能听见“呼”地一声,接着就是柴火噼啪乱响。
季路言站在苏河洲两腿之间,一手扶着洗漱台,抬头望着苏河洲,而苏河洲则是一手按在季路言的肩上,想要推开却不舍得,想要拉近又甚是为难。两个人互相注视着,方寸之间的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也分不出谁的气息更加凌乱……
季路言的眼神越来越直白露骨,就差把某些念头直接写在脑门上,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很是冤枉,就像被迫营业还一秒入戏地敬业起来。他本无心插柳,谁料柳树搔头?光是让那人看了几眼看,某处就成了硬头钢钻,这理他找谁说去?
苏河洲总觉得他哥的眼神像是逡巡山头的猛虎,一时间声音颤颤,“你、你是不是……”
“是!”季路言打断对方的问话,心说不管苏河洲问什么,他就这一个字的回答,多的他想不到了,他满眼都是那张开开合合的小嘴,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大摆宴席,请他入座。季路言悔不当初,明明做不到洁身自好的高僧圣人,还偏要去招惹那他惦记了好几个轮回的人。
他坐卧不安似的越来越急躁,仿佛眼前的苏河洲就是一张考卷,收卷的铃声马上就要响起,监考老师的脚步也在笃笃逼近,眼前的机会稍纵即逝,再不抓住就会遗憾终生!季路言舌头打结、牙齿磕绊道:“你、你、你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苏河洲心说他还什么都没问呢,只闻季路言吸着气试探着又说:“我之前说的是真的,我喜欢你,苏河洲,哪怕你是我的……可、可我想亲你,可以不?”
苏河洲抓着对方肩膀的手指猝然紧缩,如惊弓之鸟一般绷直了身子,满脸不可置信。
“不回答就是默认,默认就是想要……”季路言念经似的给自己打气,忽然伸出手臂捏住了苏河洲的后颈,比那灌篮的动作还要潇洒迅捷,一把将苏河洲拉向自己,然后狠狠地吻住了那张紧张的嘴唇——如鸡啄住了肥美的蠕虫,用力啄着又不舍得一口吞下去。季路言从未这样紧张过,一个吻让他几乎亲成了成了圆周运动——无法对焦!为了掩饰自己的局促,季路言嘴不离人地含糊道:“你自己送上门的,我只好笑纳了,先声明,不退不换更不会归还……”
苏河洲双眸滚烫,仿佛烧开的沸水氤氲出了蒸汽,熏湿了他的眼角和全身,他渐渐闭上了眼睛,湿漉漉的睫毛凝成一簇簇的春雨蒲草,摇曳着扑闪着,如同身体里的某一根弦。最终他全身脱力地松懈下来,另一只手抓住了季路言的头发,张开齿关,探出了舌,撬动着那将他祸乱成一地泥浆的唇……
苏河洲大脑一片空白,心里却繁花盛开。
季路言的手掐住了苏河洲的腰,雅士抚琴一般轻捻慢挑、余味深长。苏河洲的吻很是生涩,还总带着一股横冲直撞的蛮劲儿,季路言被吻得几乎快要一命呜呼,手中的力道也不禁加大。两个人抱得用力,恨不能将此刻的放纵变为永生烙印,嵌入彼此的骨血里。肌肤相触的瞬间,两个人都被热烫的温度激得哆嗦了一下,难舍难分的吻于是微微暂别,像是给彼此一个机会喘息,也是一个机会考虑接下来的事情,他们是否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就在这时,苏河洲的电话在门外喊魂似的叫了起来,一遍又一遍,没完没了。那特有的铃声让二人俱是一怔,季路言清醒了几分,让了让路,道:“去接电话吧,你一晚没回家,你妈肯定着急。”
二人的呼吸还有些乱,苏河洲的眼神暗了暗,烦躁地应了一声,跳下洗漱台向门外走去,经过季路言的时候,他停了停,季路言却在这时抱了抱他,哄到:“你若是要回去也不打紧,我就在这儿等你回来,好不好?”
苏河洲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电话果然是殷芳雨打来的,苏河洲一夜未归她本是该习以为常,毕竟苏河洲这几年很是爱玩,夜不归宿的事情也常有,但鉴于最近他和“私生子”有了往来,殷芳雨格外敏感,苏河洲张口扯了个慌算是把殷芳雨糊弄了过去。
两个人有了一种偷情的感觉,无奈相视一笑。苏河洲还是得回去,殷芳雨就是一颗炸弹,还是稳住的好,今天这一吻,两个人的关系多少也有点不言而喻的意思,彼此没有再多言说,只是季路言送苏河洲下楼的时候,两个人很是依依不舍,若不是大庭广众,就差当街来一场“难舍难分”的烈火干柴了。
接下来的日子,苏河洲像是撒光了一辈子的谎话,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掩耳盗铃的心虚,他难得主动地找各种理由和殷芳雨报备出门。苏河洲的“上心”让殷芳雨觉得很是受用,但她不知自己的儿子出门后,直接开车就去了她最恨的那个人的家里。而季路言每次都会早早在楼下等着,像望夫石似的,看着苏河洲的车子拐过街角,远远的,他的唇角就忍不住飞起来。
无论这样的等待有多少次,每一次都会心跳加速,每一次他都会跑到车边,弯着腰,冲连安全带都还没来得及解开的苏河洲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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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