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河洲:“哦,你没什么大碍,今天这饭也不用吃了,你给……那个杜什么的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回去吧,该好好休息。”
“不!”季路言一顿,觉得自己的语气太有力道,立刻软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他不知道在哪儿浪呢,找他干嘛,我……头晕。”
苏河洲心口一震,有一丝类似舒爽的情绪欲要破冰而出——难道那两人闹别扭了?他沉默了片刻,又说:“头晕回家休息两天就好了。”只要回家,不住酒店,难不成那杜风朗还能追去人家家里去睡?他心中盘算着,兀自摸出手机,一个电话拨通了备注为“路阿姨”的号码。
季路言余光一瞟,心里暗骂“傻逼”。苏河洲这个人狗劲儿怎么那么足?怎么那么不上道?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妈的行为,和老师要开除学生,通知家长把人拎走不是一个道理?这是要给他“退”了呀……
可是“苏老师”,不是每家家长都听劝的!
季路言半眯着眼睛,明里装病,暗中观察。
电话没响两声就接通了,那头路露的声音虽然模糊,但犹如喜迎新春般热情与激动,余音绕梁。这时,季路言听见苏河洲说:“阿姨,季路言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先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您看您方便去医院一趟吗?”
“啊?!”路露惊呼一声,短暂沉默后,更高一浪的惊呼响起:“你们……在一起呀?”她心道:嚯,臭小子动作挺快,这就约会了?只是怎么着就身体不舒服了?该不会……
路露压着要飘远的心脏,小心求证:“他,言言他,他哪里不舒服了?”
苏河洲把人贴墙放好,保持着不亲不疏的距离:“他说他头晕。”
“哦哦哦……”路露拍着胸口,竟生出了“还好是头不舒服”的阿Q精神,她心说还好不是别的地方,但一往下了想,她就止不住地扶额拍胸。螺丝是要拧螺帽的,这硬凑上一对螺丝,怎么拧都是顶的,谁拧谁都奇怪的很,“不舒服”是必然的!路露心里一沉再沉,一时忘了自己还在打电话。
“喂,路阿姨,您还在听吗?”苏河洲凝眉,不知电话那头突然沉默是怎么了,季路言凑了过来,对着电话飞快撂下一句:“妈,你忙你的吧,我哪儿不舒服就看医生,您别操心我,照顾好自己啊。”
说罢他继续贴墙,仿佛刚才那一顿操作是他“回光返照”的表现。路露立刻心有灵犀——她儿子这是在钓鱼呢!潜台词就是让她别瞎操心,那正好,她还得找个空缓缓这俩螺丝“对冲”的刺激。于是苏河洲便听见了路露不慌不忙地说:“小苏啊,他不舒服该看病就让他自己去吧,只要能动总不能把自己折腾没命吧?我去能干什么啊,我又不是医生,他真有个什么毛病,这不耽误事吗?唉,这不正好你在旁边嘛,你看着办吧,他这条命也是你捡回来的,要真有个什么毛病,你连病例都不用看了,是吧?”
苏河洲觉得自己有些不太理解季路言的母亲,但同时又有些大胆的猜测,他略有犹疑道:“那我,带他去医院检查,确定没事后,再送他回去?”
“还送回来干嘛?”路露说,“医院要是有空位就让他多住两天,不方便的话,就找个酒店给他扔下,回头我给小朗说说去看他。唉……那孩子爱玩儿也不一定有空,算了,就让言言自己先将就几天吧,我最近忙,都不在海城,”路露一合计,这谎扯得太蹩脚,妈不在爹总在,偌大一个季家,七大姑八大姨一箩筐,随便找一个还不能接季路言回来了?若是这样,那臭小子抛出去的饵,岂不是还没等鱼儿上钩就白搭了?她心里默念着:对不住了小苏,你们成不成,总要先试试嘛,不然于我儿子是越挫越勇,于你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那么,老季,我也对不住你了,我实在想不出好法子,最近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我套用一下,就一下!
“那个小苏,我拿你当自己人也不怕家丑外扬,阿姨最近……”路露在脑中迅速检索剧中角色的情绪,瞬间入戏道:“我和季明德在闹离婚,最近家里全乱套了,我……我实在没那个心思,你当帮帮阿姨,照顾一下言言,这事儿我瞒着他呢,他要是回来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加重病情,所以阿姨拜托你,千万别让他回来啊,”路露啜泣了两声,忍着声泪俱下的悲楚,哽咽着故作坚强道:“阿姨先谢谢你了,小苏,让你见笑了,给你添麻烦了,言言就交给你了,我……我……呜呜……抱歉,我先挂了!”
苏河洲:“!”
孱弱的季路言往苏河洲的肩上一倒,喘气道:“我妈说什么了?”
苏河洲还在路女士给出的海量信息中迷茫,一时不察肩上多了颗脑袋。
他心想:梦里那个亦真亦假的黑袍男人不是说季路言是天命好运吗?这难道是气运用尽了?先有遇人不淑,后遭他人非议,现在又突缝家庭变故……人间没个安排处,季路言好生可怜!
没毛病去医院住着也不合适,送去酒店就等同于把他再往火坑里推——那个杜风朗就不是个好东西,朝三暮四,放/荡/淫/乱。然而,他有家还不能回。苏河洲心想,那么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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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