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其实也恨透了齐天宇,当然,从某些方面来说,对他也存着一丝感激。
优雅控制轮椅滑过去,他微微挑眉,不带任何情绪的低沉嗓音,徐徐响起:“看来齐少不止是腿变罗圈,连说话都结巴了。”
“咦……”温情闲闲坐到沙发扶手上,故作恍然大悟的笑起来:“没准齐少是练了什么失传的武功。”
霍庭深墨色的眸子闪了闪,也笑:“难不成是那部失传已久的葵花宝典?”
“……”温情简直要给霍庭深的回答给跪了,捧着高脚杯笑得花枝乱颤:“有可能,哈哈哈……”
“霍,霍,霍少,你们想干……干嘛?”齐天宇又气又恨,偏偏又没胆子从茶几底下起来。
霍庭深弯着眉眼望向温情,轻咳一声,淡淡道:“不干嘛,许久未见特意过来拜访。”
温情渐渐止了笑,附和的来了一句:“顺便看看,你这次为了弄死我们,到底都安排了那些人手。”
话音刚落,客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跟着进来数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一言不发的将房中的妙龄女郎请了出去。
齐天宇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嘴巴张了半天最后只吐出一团空气,木偶一般楞在那。
温情晃了下手里的红酒,低头轻轻抿了一口,小脸顿时皱起,嫌弃的递给霍庭深:“好难喝。”
“一会办完事,我给你买果汁。”霍庭深宠溺的笑笑,回头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捆起来。”
“别,别,别啊,霍少!”齐天宇都要吓疯了,整个人缩在茶几和沙发的缝隙里瑟瑟发抖:“我说,我说。”
霍庭深没有丝毫心软,慢吞吞的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示意其他人继续。
眨眼的功夫,齐天宇就被捆了个结结实实,瘫在地上像个肉球。
霍庭深的狠,之前在B市他已经领教过,这次本以为天衣无缝,谁知又成了瓮中之鳖,他只求活命,别的想都不敢想。
粗粗吐出几口郁气,他抬头望着霍庭深,有气无力的把自己所有的安排说出来。
絮絮叨叨的说了大概20来分钟,霍庭深蹙眉打断他:“袭击我的人全是你自己安排的,没人跟你合作?”
齐天宇脊背微僵,一股凉意瞬间蹿遍全身,掷地有声的答:“没有。”
“真的没有?”霍庭深勾起薄唇,淡淡的笑了:“那你是如何得知我人在云海。”
齐天宇愣住,没等想好怎么回答,就听见温情阴阳怪气的笑声:“人家有红颜,至于红颜的消息来源,搞不好是从他表哥那来的,这关系真乱。”
虽然温情是用插科打诨的语气说的,但听在齐天宇耳中,却是另外的意思:他们什么都知道,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有了这个认知,他迅速权衡一番,一口咬定发生在云海的几次袭击,全是自己所为。
“腿虽然罗圈了,人倒还是条汉子。”温情撇嘴,忽然笑嘻嘻的说:“看在这么讲义气的份上,起来走两步给我看看,一会给你正回来。”
她不提还好,提到腿齐天宇顿时想死,当下霍不上给方睿哲表忠心,竹筒倒豆子般,把知道的全数了。
霍庭深听完,面色阴沉如墨的收起手机,尔后控制轮椅掉头,慢慢往房门滑去。
温情丢给齐天宇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好整以暇的跟上去。
房门打开,守候在外面的警察迅速冲了进去,齐天宇面如死灰,丢了魂一样木然望着晃动眼前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