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被骗,温情忿忿的磨了磨牙,挽起袖子再次折回去。
霍庭深双手撑在站立架,恰巧站了起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默契下移。
“好像不怎么大啊。”温情贼贼的笑起来,视线他下半身放肆地扫来扫去:“也就那样。”
“你还是女孩子吗。”霍庭深艰难转过身,郁闷的很:“这种行为分明是在耍流氓。”
温情得意大笑:“我是女护士,看一眼就算耍流氓啊,谁让你不关门。”
霍庭深无语,不管有理没理,想在她那占到便宜都比较难。站立架不太好用,而且他双手撑着就没法穿衣服。
折腾了半天,终于挪到轮椅旁,余光见温情还不走,脸色又红了几分:“你快出去。”
“干嘛要出去。”温情朝他小腹以下努了努嘴,笑着转身:“我去叫佣人过来帮你穿。”
霍庭深暴汗,及时叫住她:“你给我穿。”
温情顿住脚步,慢条斯理的转过来,又放肆的盯着他看了几秒,这才磨蹭拿过他的裤子,给他穿上。
从浴室里出来,霍庭深滑着轮椅到了床边,自己折腾一番躺上去,意味深长的笑了:“快去洗澡。”
温情狐疑看他,过了好几秒才想起,头天在医院自己说过的话。
“那什么……”温情斟酌了下,狐疑开口:“宅子里有行军床吗。”
“没有。”霍庭深答的干脆:“躺椅也坏了。”
早上她去美院的时候,被他亲手拆掉的。
温情无语的看了一圈,发现除了他身下的大床,就只有两张黄花梨木的座椅,根本睡不了人。
闷闷的哼了声,她抬起下巴,郁猝道:“那就明晚我再搬过来。”
“我头疼。”霍庭深说着,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使劲揉太阳穴。
温情岂会不知他心里想什么,她偏就不让他如愿。一言不发的出了他的卧室,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了睡衣去洗澡,尔后带上恒温睡袋和自己的枕头,大剌剌的折了回去。
关好房门,她先把地毯铺好,尔后得意洋洋的打开睡袋,哼着歌躺了进去。
霍庭深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脑门上瞬间挂下三条黑线,大囧。千算万算,他怎么就忘了,从云海回来还带回了睡袋。
郁闷归郁闷,看到她没心没肺的高兴样,他心里也甜蜜的紧。
“霍庭深,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温情翻过身,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小时候,爷爷经常讲故事哄我睡觉。”
“不是你来陪我的吗。”霍庭深凌乱极了:“为什么是我讲故事,而不是你。”
“我是来陪你的呀。”温情无辜扁起嘴巴:“这跟你讲故事,有必然关系吗,有吗。”
霍庭深无语望天,默默举手投降。
他小的时候可从来没停过什么故事,爷爷对他的管束,从来都是军事化要求。努力搜寻了一番记忆,他挑了个《三言两拍》里的故事讲。
温情起先还睁着眼,听的很认真的样子,不时附和一两句。过了十分钟,霍庭深讲的口干舌燥,却发现她早就睡熟过去,脸上还着一丝笑意。
弯起唇角,他着迷的凝望他许久,渐渐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当清晨的阳光,透过花窗晒进房里,霍庭深便准时的醒了过来。睁开眼适应了下,他立即偏过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