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便被他抱了起来。
温情有片刻委屈,抓着他的胳膊,抿紧了唇瓣,硬逼着自己保持沉默。
霍庭深脸色黑的能滴下墨来,抱着她上了车,吩咐蔡航下去,动手脱去她的衣服。
背上的大片瘀青刺目之极。
深邃的眼眸垂下,像似有针尖密密麻麻刺入心底。“上药会有点疼,忍一忍。”
温情无意识的点点头,抓住他的胳膊,张嘴咬上去。
霍庭深掀了掀唇,复又缓缓闭上,拿出温爷爷特制的药膏,仔细帮她涂抹。“对不起,我没照霍好你。”
温情松开嘴,软软的伏到他的胸口,嗓音有点闷。“小伤罢了。”
有多久没这么抱着他?久到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鼻子莫名的有点酸,胸口好似堵了一团棉花,卡得她万分的不舒服。
“不是小伤。”霍庭深涂好了药膏,伸手拿来纸巾把手擦干净,用那只没有碰过药膏的手捧起她的脸,颤抖吻上她。
他追逐着她柔软的唇舌,温香软玉,甜蜜芬芳。
那是他无数次,只能在梦中回味的味道,是他甘愿一辈子只等她一人的信念。
温情的背还是很疼,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灵魂出窍。
不管分开多久,她的心里依旧只有他,也只容得下他。
霍庭深松开她,意犹未尽的移开唇。“我偷偷回来的,等下马上走,没人知道我回来,你安心养伤。”
温情眨了眨眼,理智恢复过来,艰难的扯了扯唇角。
穿好衣服开门下去,蔡航已经安排了别的车子过来。
温情冲他点点头,忍着疼弯身坐进车里。
霍庭深目送载着她的车子离开,丢下一句“杀无赦”上了车,转瞬绝尘而去。
温情回到李媚的公寓,一进门就腿软了,后背疼的好半天站不起来。
“温情……你别吓我啊!”李媚贴着面膜出来,见到她这个样子,顿时慌乱不堪。“我马上打急救电话。”
“打个鬼啊。”温情虚弱的白她一眼,撑着玄关的柜子,呲牙咧嘴的站起来。“阴沟里翻船了,居然被人偷袭成功。”
李媚一听说偷袭,吓的双腿发颤的将她扶到沙发那趴着。“我去找找有没有白药。”
“不用,你去我的房间,在书桌的抽屉里,有个烟灰色的瓷罐,你把那个拿来就行。”温情老实的趴着,呼吸时都能感觉到疼。
霍庭深给她上过一次,回来衣服蹭到,都掉的差不多了。
李媚应了一声,慌里慌张的扭头跑去客房。
温情望着她的背影出了会神,冷静思索这次是谁派人动的手。霍庭深肯定会重拳收拾,这点她不用担心,但背后的人是谁,她还是要知道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傅清秋那天在世贸被黄驰劫走了之后,一直没有什么消息,基本可肯定袭击自己的人,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难道是苏云清……温情想到这个名字,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除了她,不会再有人巴不得自己出丑,巴不得自己去死。
让李媚给自己上完药,苦着一张脸回了自己的房间。
对方下手是真狠,若不是她反应及时,怕伤的就不止是肩膀了。
正郁闷着,手机有电话进来,温情习惯性的伸出右手,顿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嘶……”
号码很陌生,她隐约有种奇怪的直觉,这个电话应该又是霍庭深打来的。
铃声响了许久,她最终还是迟疑接通。“您好,我是温情。”
“要按时涂药,这两天哪也别去。”霍庭深开门见山。“袭击你的人,我已经让蔡航处理了。”
温情没吭声,有委屈也有生气,还有更多的惆怅。
不管是前一次分开,还是这一次,霍庭深永远都是一副淡然的语气。好似她不过去出门旅游一趟,回来了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温情做不到如此云淡风轻,心中格外郁闷。
沉默良久,耳边再度响起霍庭深的声音。“怎么了?”
“下次不许再私自跑回来,我能照霍好自己。”温情压下嗓子,说完立即就把通话掐了。
他再乱来,老爷子那里必定不好交代。
从天香园去往市区的大道上,一辆经过改装的军用吉普,正高速飞驰。
胡莹蜷缩在后座上,一遍又一遍的骂着,奈何眼睛被蒙住,双手双脚都被绑了个结实。
蔡航神色专注地开着车子,冷峻的面容看起来有些狰狞。
自从温情禁止自己跟着她,他便改变了策略,尽量不暴露行踪。可就是因为距离太远,他眼睁睁看着温情受伤,而没能及时出手。
电话打给霍庭深,他只说了一句:“谁和温情过不去,就让谁一辈子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