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耸肩。“说不上是认识,当年跟修瑾等人在非深,遇到过他罢了。”
“坑蒙拐骗啊……”霍庭深脸上浮起玩味的笑容,眯起眼眸认真打量那人。
他就说嘛,什么H国裔家族的财团这么厉害,还百亿美金身家的规模。
不屑归不屑,但那人引起的骚动,还是影响到了他的心情。冷冷睨一眼会所的经理,霍庭深无意的抿了下唇,招呼蔡先生去雅间。
转身的功夫,忽听一道低沉浑厚的男人嗓音传来。“温,好久不见。”
温情嘴角抽搐了下,慵懒抬眸。“卢先生好久不见。”
“这位是?”卢越的视线落到霍庭深身上,邪邪地勾起薄唇。“怎么不见你的爱人,楚?”
温情闻言,额头上瞬间挂上三条黑线,郁闷道:“你的管家呢,是不是又换了,还是没钱请。”
卢越脸色微变,只一瞬便恢复过来,轻佻笑开:“你猜。”
猜你个大头鬼!温情腹诽一句,转身拉着霍庭深往雅间走。
卢越眯起眼眸,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目光追逐着她的背影,唇边挑起一抹暧昧的笑容。
真是巧,他刚倒好时差就遇到了温情,只是不知道她身边的男人到底是谁。
此时雅间里的霍庭深也在打听卢越确切身份,语气酸的很。
温情悄悄取笑他一番,把在非深认识的过程讲了下,包括他怎么成为会所的会员。
“原来如此。”霍庭深深邃的眸底,依稀闪过一抹惊诧,转开话题,和蔡先生聊正事。
温情在边上陪了一阵,起身去屏风后放的休息区冲茶。
生意上的事她一向不管,也不爱打听。
少顷,点的菜悉数端了上来,温情出了屏风,乖巧坐到霍庭深身边。晚饭的菜式很清淡,也很可口,让她忍不住大快朵颐。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侍者过来敲门,说是隔壁的雅间有名客人要见温情。
“不见。”温情放下筷子,语气有点冷。“替我转告那位先生,我们不熟。”
霍庭深停下筷子,抬手拍了拍了她的肩膀,轻声哄道:“跟那种人生什么气。”
侍者礼貌应声,轻轻退了出去。
雅间的门合上,温情抬眸望向蔡先生,抱歉道:“希望没有打扰到蔡先生。”
“没有的事。”蔡先生笑了下,继续用餐。
隔壁雅间,卢越端着杯红酒,姿态随意的靠在窗前的软榻上,眯眼望向落地窗外开的正艳的一片菊花。
温情不想见自己,他是一点都不意外。
但十分好奇她身边的男人,而且特别想知道,温情如今有没有嫁给楚修谨。
为了打探到温情身边男人的信息,卢越抬手看了下时间,故意出了雅间,特意去大堂里坐着等。
可惜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温情和那两位男士还是没有出来。无奈,他只好叫住一名侍者,给了丰厚的小费,假装随意的打听消息。
侍者收好小费,笑容得体的告知:“至尊间的客人已经走了。”
卢越嘴角抽搐了下,差点没忍住把给出去的小费拿回来。
折回雅间,眼看时间也不早,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开。
上车之后,卢越烦躁解开胸口的扣子,吩咐既是司机也是合作搭档的唐新德开车。
“怎么了?那些土豪没意向合作,还是出了什么问题。”唐新德看他一脸郁闷,忍不住笑道:“这些人现在不好骗了,我们得有点耐心。”
“遇到个老熟人。”卢越随手拿了瓶水拧开,狠狠灌了一大口。“在非深遇到的那个讨厌的护士。”
“温?”唐新德吓了一跳。“我们不会这么倒霉吧。”
卢越丢给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本能的揉了揉太阳穴。“不过今晚她身边的男人,不是楚。”
“我觉得我们的计划还是重新调整一下比较好,至少要搞清楚她现在的身份,还有社会关系。”唐新德还是很怕温情的,当年在非深要不是她多事,他们也不会损失惨重。
“我知道。”卢越扭头望向窗外,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生硬的直线。
同一时间,霍家老宅。
霍庭深抱着笔电坐在温情身边,很随意的打听着卢越的消息。
“他不是H国人,只是在国外从小被H国人收养,并且那个所谓的财团,据修瑾说只是一家包子铺。”温情有点搞不懂他干嘛问这个。“你对他好像很感兴趣。”
“是他对你很感兴趣。”霍庭深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严肃道:“我得知己知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