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萨斯踩着限速在公路上奔驰而过,陆锦森单手操控着终端,给护工发了短信让她准备好晚药再取出镇定剂备用。
接着又给保姆发了短信让她和护工一起吃短效抑制剂,免得他回去之后,她们被他的信息素影响发/情。
下车之后,陆锦森就抱着谢之棠进电梯,他进门时,保姆和护工都在门口等着了。
陆锦森进门就把小桶递给了保姆。见谢之棠这样亲密的抱着陆锦森,保姆和护工脸上布满诧异,但很快收拾好了情绪,小声说:“陆先生,把棠棠抱到他的房间去。”
陆锦森点头,在玄关脱了自己和谢之棠的鞋,抱着谢之棠往里走。谢之棠房间的指纹锁上只有谢之棠的指纹,陆锦森托着谢之棠道:“我们到家了,先把门打开好不好?”
谢之棠过了好几秒才慢吞吞地松开一只手摸上门锁,门滴的一声打开。
陆锦森走进门,保姆连忙开了屋里的灯。陆锦森把谢之棠放到了床上,谢之棠还咬着陆锦森的领子不肯松口。
陆锦森只好一边“啊——”,一边故技重施用力捏着谢之棠的脸逼他张嘴。
这次没用多少力气谢之棠就松开了牙关,护工递上药片和水,陆锦森先把谢之棠厚重的外套给扒了,接着把昨天晚上谢之棠抱着的枕头从床头捞了过来塞到谢之棠怀里,这才接过药片和水递给谢之棠。
谢之棠抬头,看见大梨子的叶片上放着几粒药片和水,大梨子发出了陆锦森的声音说:“乖,吃了药睡一觉。
谢之棠抬起脸朝着大梨子笑了笑,眉眼弯弯露出一点梨涡,接着抬手把水杯打翻。
水杯咚的一声砸在地毯上,没有碎,却把地毯晕开了一大片湿痕。
谢之棠眉眼弧度不变,勾着嘴角问:“可以让我一个人待着吗?”
陆锦森皱着眉看了谢之棠几眼,转过身对身旁的护工无声道:“镇定剂。”
护工立刻抽出准备好的镇定剂打开盖,细声道:“陆先生,你先按住棠棠,然后我给他注射。”
陆锦森点头,蹲下身子柔声问谢之棠:“抱一下好不好?”
谢之棠盯着陆锦森的眼睛,仍旧嘴角含笑。
陆锦森等了等,没等到谢之棠的回应,就抬手将谢之棠紧紧禁锢在怀里。护工立刻眼疾手快地拉开谢之棠的衣领露出三角肌。
“不要!”谢之棠立刻明白过来变了脸色剧烈挣扎了起来,“我!不要!打针!”陆锦森险些被他挣脱,接着更加用力的压制。
“快点儿。”陆锦森朝着护工简言意骇道。
护工用酒精棉签擦拭了一下皮肤,接着把针尖摁上了谢之棠的三角肌,针头随即没入。
“放松。”陆锦森沉声恐吓道:“你再乱动小心针头断在肌肉里。”
谢之棠闻言顿时不敢再挣扎了,像一只被捏住了七寸的蛇,安静地被陆锦森揽在怀里。
护工很有经验,拔针迅速,接着用棉签按着针眼,把谢之棠的领口拉回了上去,隔着衣服按着棉签。
陆锦森慢慢放开谢之棠,这才发现他低垂着头,眼神溃散,已然泪流满面。
“怎么哭成这样?”陆锦森抬手给谢之棠擦了一下脸颊上的泪,回头吩咐站在门前的保姆道:“来帮他收拾一下。”
保姆立刻走了进来,用热水拧了毛巾敷在谢之棠脸上。
陆锦森又对护工说:“他左手手腕上有伤,处理一下。”
护工说好的,取出医药箱挽起谢之棠手腕上的袖子处理伤口。
陆锦森又坐在房间散发着信息素里充当了一会儿空气清新剂,见谢之棠不动不语乖乖由保姆护工摆弄,就悄悄走了出去,给谢之棠的心理医生发去了通讯。
心理医生很快接了通讯,陆锦森开门见山道:“谢之棠不是1型,是混合型。我确定。”
心理医生长云沉默两秒说:“换药,不能再用锂盐了,改用丙戊酸钠。”
陆锦森说:“今天晚上他的躁狂症状加强了。”
长云揉了揉太阳穴说:“混合状态下用锂不仅效果差还可能恶化躁狂。”
长云继续道:“虽然谢之棠之前一直积极接受治疗,但他对我的防备心太重了,他和我说的每一句话、透露的每一个点,都是他算计好的。最好还是能让谢之棠开诚布公的和我谈谈他的病情,我怀疑他并发了其他心理疾病。”